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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NO.056 女王假扮女仆 ...

    安一阳今天很暴躁。

    不,是非常的暴躁。

    她第N次把资料夹摔在助理的脸上,怒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付那么多工资给你是干什么吃的?”

    桃子吓了一跳往我身后揶去,她虽然崇拜安一阳,以间接在王牌经纪人手下干活为荣,可同时她也很怵安一阳,尤其是暴躁的时刻。

    “安姐今天是怎么了?”桃子咬耳朵小声问。

    “我也不知道。”

    “才上午9点半呢,这一天该怎么熬过去呀?”桃子瞄了眼手表,讨好地问:“亲爱的女王,今天你出外景么?”

    我对她微笑道:“不好意思,我的小助理,今天我休假。”

    “休假?”她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休假!”

    “是哟。”我得意的睨她一眼,“我们家曲爷三令五申的我只得休假咯。”

    她牙咬切齿的瞪着我,“休假你怎么还让我上班?!”

    我拍拍她的脸,“我疼你呀。”

    桃子的表情简直是委屈极了,带着哭腔说:“你跟安姐就是狼狈为奸!”

    “你真是难得用对词了。”

    “桃子,过来!”安一阳一声令下,桃子还不得连滚带爬的过去。

    “怎么了,安姐?”她搓着手,表情又惊又恐的。

    安一阳揉着眉心说:“替我把今天的饭局都推了。”

    “我记得你今天中午要和曾导……”

    “推了!”

    桃子向我传递求救信号,我也好奇安一阳怎么今天脾气臭成这样,走去捏着她的肩膀问道:“安姐,怎么了?火气这么大都要把大伙给吓跑了。”

    “还不是那死男人今天要跑去相亲!”

    “……”我愣住,“曲峥?”

    安一阳气呼呼的样子,煞是可爱,“除了他还能有谁,胆敢给老娘去相亲,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噗……”我不厚道的笑喷了出来。

    安一阳不爽的斜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哼道:“你还笑?你家那位今天也去呢。”

    “哈?”

    “哈?”安一阳学着我的声调,加重语气道:“你家曲尚今天也去相亲呢!”

    桃子在旁嚷嚷,“不会吧?曲爷去相亲?他不要命啦?”

    “就是。”我很不相信的样子,“除非他回来想被我踹死。”

    安一阳倒反而平定了,喝了口茶,润了润喉,说:“他没告诉你?”

    我一听这语气不对,赶紧靠过去,问:“不是吧,安姐,我家曲尚真去相亲啊?他没这胆子的。”

    “我那臭男人还没这胆子呢,不也应了曲家老头,俩人今天中午都兴致勃勃的去相亲呢。”

    “靠,凭什么啊,我为他守身如玉,他倒给我去相哪门子亲啊!”

    桃子石化,安一阳不怀好意的瞅了我两眼,“哟,阮岚,你不会还是……”

    我挺了挺胸,“怎么啦?”

    她暧昧的摇摇头,“没怎么,就是挺难为曲尚的。”

    桃子不断叹气,“唉,我的女王啊,要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怎么忍心将一个年轻精壮的男人折磨成……”

    我不以为然,“折磨成什么呀?”

    安一阳补上,“折磨得只能去相亲咯。”

    我想了想,觉得曲尚去相亲是情有可原的,他家人并未知道他有女朋友这一事儿,我没让他说出去。可是安一阳和曲峥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曲峥还被安排去相亲呢?

    我把疑惑跟她一说,她却反而笑了,“因为我没准备嫁给他。”

    我和桃子异口同声惊讶的喊道:“啊?不会吧?”

    “真的,我不想结婚。”安一阳的表情确实是很认真的,“不是有句歌词唱‘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嘛,我是‘同居以上,结婚未满’。”

    “为什么不想结婚?”

    “现在我们俩人挺好的,结婚后也是这样的模式,那还不如保持原状呢。”

    “可你不结婚,他就去相亲了。”桃子插了一句。

    安一阳闻之眸光一闪,磨着牙用着平静的语气说:“阮岚,我们去把那俩臭男人给了结了。”

    *********

    安一阳指的“了结”就是实行一场“女王掰倒相亲记”。

    事前,我们先给各自的男人去了个电话。

    安一阳VS曲峥,对话内容如下:

    安:“亲爱的,在干吗呢?”

    曲:“准备吃饭,你呢?”

    安:“准备应酬。”

    曲:“记得不要喝酒。”

    安:“好的,那你在哪儿吃饭呢?”

    曲:“XXX。”

    安:“和谁呢?”

    曲:“和我弟。”

    安:“我知道了,你好好享受。”

    阮岚VS曲尚,对话内容如下:

    阮:“流氓,在干吗呢?”

    曲:“你叫谁流氓?”

    阮:“叫你。”

    曲:“好吧,流氓现在准备吃饭了,那流氓的阮阮呢?”

    阮:“流氓的阮阮准备睡觉。”

    曲:“盖好被子。”

    阮:“对了,你和谁一起吃饭呢?”

    曲:“和我哥。”

    阮:“知道了,你好好吃饭。”

    结束通话,我和安一阳彼此凝视了几秒,不顾场合破口大骂道:“该死的臭男人!还敢给老娘撒谎?看咱怎么灭了他们!”

    我没想到曲尚会骗我,看他和曲峥俩人大摇大摆的坐在咖啡店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各自掩着手机撒谎,通完电话还在交流两个管家婆怎么都在这个点上打电话过来,简直是不可原谅!

    “我忍不了了,我要找他去算账!”我霍的站起身。

    安一阳赶紧把我扯下去,“等等,相亲对象还没来呢,你这么莽撞的出现,他要是死不承认怎么办?”

    “都被我现场逮住了,还敢不承认?”

    “笨!他们兄弟俩摆明是串通好了的,逮到又能怎么样?他们可以狡辩本来就在吃饭,电话里面也说了的,然后趁相亲对象还没来,就把我们哄走。”

    “有道理。”我暗暗点头,安一阳分析的很对,的确现在不能莽撞,我非得亲手抓到他撒谎爬墙才行。

    没一会儿,来了两个打扮万分精致的女人,分别落座在他们的对面。

    “靠,曲尚那双桃花眼,分明就是在放电!”

    “呸,姓曲的还敢给人名片,这不是勾引人家打电话给他嘛!”

    我和安一阳对视了一眼,然后鬼鬼祟祟的走进咖啡店去。

    “奇怪,这家咖啡店人好少。”

    “是呀,除了我们四个人,怎么连个服务生都见不到?”

    两个女人彼此交流了下咖啡店环境,惹得曲家两兄弟也讶异了起来,曲尚摇了下桌上的铃,服务生终于出现。

    “请问两位主人需要什么服务?”

    两个男人即刻目瞪口呆。

    “今天本店迎来十周年,主题是女仆咖啡屋,两位主人在点单之外还可以免费获得香吻一个哟。”

    两个女人顷刻石化在原地。

    “那……那个……”曲峥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堂堂宇都大BOSS,曲家腹黑长子竟然第一次结巴了,“那个……我要一杯冰咖啡,咳……”

    曲尚很快的接应:“我和他一样。”

    “好,马上送到。”

    回到厨房,安一阳扭着屁股兴奋的拿出胡椒粉在冰咖啡上一个劲的撒着,“我让你相亲!让你骗我!辣死你!辣死你!辣死你!辣死你!!!”

    我瞥了一眼,不禁为曲峥祈祷,“安姐,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安一阳的眼神都快泛绿光了,“哼,谁让他骗我!我跟你说,他是一点点辣都不能碰的,看我这次不整死他!否则,我就跟他姓!”

    她得意的搅匀咖啡,随后凑向我身边,咦了一声,“你不放胡椒粉么?”

    “我想放啊,可是我们家曲尚最能吃辣了。”

    “放醋,放盐,再放**精!”安一阳手脚麻利的一一放好调料,坏笑道:“难吃死他!”

    “哎,他最讨厌吃醋了啊。”

    “你还关心他最讨厌吃什么最喜欢吃什么啊?”安一阳在我脸上掐了一把,“哎哟,我的阮岚啊,你这么善良纯真可怎么好哟,曲尚那只大野狼到现在还没吃了你,真是够爱你的。”

    我面红耳赤,捂着脸推她,“安姐,你别说了。”

    “我这是提醒你,别等下曲尚一对你笑眯眯,亲你两口抱你两下,你就飞上天去了,男人哄女人是天经地义,你得摆出架子来,别反着把他给惯坏了,到时再想立规矩就晚咯。”

    安一阳一本正经的说教,我只得拼命点头。

    把咖啡端出去,两个男人坐的很端正都不动,对面的两个女人倒是有些坐不住了,提议着:“要不等下我们去看电影吧?”

    曲峥僵硬的笑笑,“不用了。”

    曲尚赶紧的摆手,“我有事。”

    “这样啊……”两个女人颇是惋惜,楚楚可怜道:“那就等着下次吧,你们可要给我们打电话。”

    曲峥不动,曲尚也不动。

    安一阳把咖啡端在曲峥面前,笑眯眯的说:“亲爱的主人,你喝一口,喝了才可以免费得到我的香吻喔。”

    曲峥看着面前的浑浊液体,显然是知道里面不祥,他正襟危坐着,敌再怎么动他都不动。

    安一阳俯□,女仆装的设计凸显了她曼妙的身段,我都觉得曲峥快喷鼻血了,却忽略了一直看向我的某人炙热视线。

    她用胸前的浑圆蹭他的肩膀,手指若有似无在他的大腿根上比划着,咬着他耳朵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曲峥“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一把将安一阳抗上肩头,对面前的两个女人微微致歉:“不好意思,其实我有老婆了。”然后抗着安一阳潇洒的走了。

    我满脑子都是她最后胜利的灿烂笑容,心想这女人不简单,太不简单了,不仅让手下的艺人们这么听话,还能把男人收拾的这么服服帖帖的。

    现在只剩我和曲尚对望,还有两个打酱油的女人,她们看看我,再看看曲尚,尴尬的询问:“这不会也是你的……”

    曲尚慢悠悠的站起身,唇角和眼眸都带着笑,“嗯,不错,这是我老婆。”

    他一笑,我人都傻了,等回过神时已经在厨房了,而他反锁上了门。

    “混蛋,谁是你老婆了?”我紧张的往后退,却被他有利的逼向后方的流理台。

    “你不是叫我流氓的么?”他双手扣住我的腰,坏坏的笑着,“除了你,谁敢做我老婆?”

    “流氓!放开我!”我怒气冲冲的咬着他的下巴,眼眶红红的,“你不是要相亲么?去啊,你跟别的女人好去,跟她们结婚去!”

    “那你怎么办?”

    “我找别的男人!”

    他一掌拍上我的屁股,咬紧牙关,“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他恨恨的张嘴咬住我的鼻尖,我吃痛得扭头索性不理他。他挑眉看着我这一身女仆装扮,黑色镂空丝袜,连身低胸蓬蓬短裙,头上还戴着蕾丝发箍,他把我挤向最角落,勾唇邪佞的笑,“亲爱的,你是在勾引我么?”

    我嘴硬道:“谁勾引你了!”

    他咬着我耳朵说:“我怕我忍不住了。”

    “你……我……”我语无伦次了。

    “阮阮……”他将脸埋在我的胸前,用鼻子蹭啊蹭的,“你怎么这么软。”

    被他这么鼻子一蹭,我彻底的没了力气,靠着他嗔道:“你怎么这么坏。”

    他攫住我的唇,舌头搅得我神志不清,双手开始不安分的探进我裙子内,我抽了口气,按住他的手,用着最后一丝理智,软绵无骨地问:“……在这里?”

    “当然……”他慢慢用舌尖舔着我的耳朵,听到我的抽气声才满意的笑出来,“当然不是,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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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NO.057 女王请吃包子 ...

    早知道回家的下场是被某人吃得一干二净,那宁愿在咖啡店时就抵死不从!

    曲尚把我压在身下,啃咬着我的颈项,我怕痒的推开他,“好痒……不行了……”

    他贴着我耳朵性感的吐气,“老婆,我也痒。”

    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脸有多红,但明显可以感觉到好烫好烫,估计都可以煎**蛋了。我捂着脸说:“我才不是你老婆呢,我又没嫁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他威胁十足地勾起薄唇一笑,手指突然探入我敏感不可被侵袭的地带, “那今天就彻彻底底让你成为我的人,到时你想不嫁都不行了。”

    我被他撩拨的一阵颤栗,尖叫起来:“你无赖!”

    “是。”

    “你流氓!”

    “对。”

    “你怎么这么坏!”

    “没错。”曲尚解开我身上繁复的蓬蓬裙,用牙齿咬开我胸前的束缚,“可是我就只对你一个人坏。”

    “少在床上甜言蜜语。”我摆出安一阳的架势来。

    曲尚真是聪明,什么都能猜准,“这话可不像是你说的,是安一阳教你的?”

    “才……不是呢……”我吞吞吐吐的样子,完全出卖了安女王。

    他趁我不注意时把我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我翻过身钻进羽被里,这时手机铃声也响应的凑起了热闹,我伸手去够,一看来电竟然是安一阳。

    “喂,阮岚,你怎么样啦?曲尚没把你怎么着吧?”安一阳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神清气爽。

    “没……没……啊……”曲尚的手指又开始不安分的动了起来,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了?你声音有点怪啊。”安一阳的听觉真不是盖的。

    曲尚却摆明不想让我平安混过,像是为了惩罚我一般手指弓起重重地前驱直撞,我抓住被单控制不住失声尖叫了起来,他一脸得逞了的笑,拿过手机对安一阳说:“在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你欠揍?”然后很潇洒的关机,扔掉电池板。

    我惊魂未定的喘着气,他俯身压着我,邪肆的笑道:“阮阮,我怎么可能让你一次又一次的在我床上溜掉呢。”

    指尖分明还带着黏黏的湿意,缓缓划过我的背脊处,窜起一阵战栗,随后在胸前慢悠悠地打着圆圈。我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拉扯着他衣服的下摆,声音犹若如丝,“嗯……好难受……”

    可是他却无视我的抗议,舌尖仿佛带着电流般,在胸前流连忘返。我的理智在被逐渐侵袭,大脑茫然一片不受控制,身体好像变得不是自己的了。

    “曲尚……”

    他在我耳边轻哼:“嗯?”

    “你别折磨我了,我难受。”

    我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来,想要贴近他,可是他的手指却变本加厉的在我身体内加速,突然我心一颤,就感觉自己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全身抖得不行。

    他的嗓音压得低低,邪魅至极,“阮阮,这么快?”

    “轰”的一下我羞红了脸,假装自己没有听见,可是他却凑在我耳边说:“怎么办?我还没有开始呢。”

    我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摇头,“不要了,不要……”

    “怎么可能不要呢?”他温柔的吻我,一只手罩在我的胸前,一只手轻轻捏着我的后颈,诱惑着问:“我的阮阮那么敏感,真的不要?”

    感觉大脑严重缺氧,眼神都开始涣散,双手胡乱的攀紧他,又急又气的点点头,带着哭腔喊他:“曲尚……曲尚……”

    直到我被一股撕心裂肺的疼唤醒,仿佛快要把我的身体重重撕裂开,疼得我不断扭摆着身体,想要抽离这股难熬的痛。可是他的手掌稳稳地扣住我的后脑,让我丝毫不能动的承受他施加给我的疼痛,我哭了出来,在他肩膀上死死地咬着,含糊不清地控诉:“你骗人……好疼……”

    “乖阮阮,一会儿就好。”他低头吻去我的眼泪,那般珍惜的动作好像是对待世间最宝贵的珍珠,温柔地说:“不要哭,一会儿就不疼了。”

    我的眼泪止不住,一个劲地倾泻而出,依然残留在身体内的疼痛让我将他的肩膀咬出了血,他纹丝不动甚至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一遍遍的安慰我:“乖阮阮,不疼了,不疼了。”

    感觉疼意好像真的在渐渐散去,我吸了吸哭红的鼻子,看着他黑的发亮的眼睛,问:“你让我这么疼,你说该怎么补偿我?”

    他笑了起来,眉间尽展流光溢彩,“我都听你的,你瞧,我都是你的人了。”

    “混蛋,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觉得委屈极了,眼看着泪水又要滚落出来,他吻住我的眼睛,叹:“我的傻阮阮啊,我会用一辈子来补偿你,够不够?我觉得不够,那我们下辈子也在一起,好不好?”

    他不说倒还好,一说我就开始哭,“你就是坏!小人!说了不能在床上讲甜言蜜语的!”

    “你倒是提醒了我,在床上。”他含住我的耳朵,低声带笑,“老婆,你还疼么?你再这样折磨下去,你老公我可就……”

    我刚想说话就被他一吻封缄,这样缠绵的吻让我的心都随着身体一起融化了。

    *********

    我只记得迷迷糊糊间曲尚抱着我去洗澡,躺在浴缸里热水暖过身体,我被充实感包围着,后来昏昏沉沉的就睡死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我翻了个身却扑了空,睁眼一瞧发现曲尚不在,裹着睡袍开门出去,看见厨房里有个身影,虽然全身酸痛但还是慢慢挪步过去。

    “在做什么?”我从后抱住他,脸颊磨蹭着他的后背,突然感觉无比幸福。

    他回身捧住我的脸,在唇上轻啄了一下,笑眯眯地问:“醒了?”

    看着他我不禁嫉妒起来,怎么经历了一番“厮杀”后,他就这么神清气爽?相比之下,我倒是筋疲力尽的很。

    “还疼么?”他轻轻地搂抱住我。

    “疼的。”我在他怀里使劲点头,小声嘀咕:“你是饿狼转世么?你都不看看你要了几回。”

    闻之他笑起来,眉目清爽,八颗亮闪闪的白牙仿佛诱惑着我去吻他,“可是你也不看看我忍了多少年。”他状似委屈道。

    我红着脸捶了他一拳,看见锅里面不知道在煮着什么东西,好奇地问:“是什么?”

    “瘦肉粥。”

    我肚子响应的叫了起来,他宠溺的捏着我的脸说:“知道你会肚子饿,今天忙着逮我相亲,连午饭都没有吃吧?”

    一提相亲我才猛然记起今天的任务就是“抓奸”,可怎么结果把自己给一干二净的赔了进去,颇酸溜溜的口气,“曲大爷怎么如此有兴致去相亲了?”

    “在吃醋?”

    “得了吧你。”

    “嘴硬?”他盛了一碗粥,吹着气用调羹喂我,“小心烫。”

    我坐在他腿上舒服的享受着被喂食的服务,但就是死不承认,“我才没吃醋呢,我还巴不得你去相亲呢。”

    “那下午是谁气急败坏的假扮女仆呢?”

    “哎呀!”我一个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疼得我龇牙咧嘴起来,“都怪你!我不要理你了!我回去睡觉!”

    刚躺上床,曲尚也进来了,他笑着问:“说你气急败坏就不乐意了?”

    我蒙上被子,闷着声说:“你再去相亲好了!我肯定不会再管你!”

    他把我从被子里揪出,继续一口一口的喂食,“我保证再也不去了,我只要你。”

    “那你今天为什么去?”

    他好脾气的解释:“其实我是去打酱油的,主要是曲峥,他好歹是长孙,我爷爷想要抱重孙呢,安一阳又不愿意结婚,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你们在设计安一阳?!”

    “要是被曲峥听见你说‘设计’两字,他就不乐意了,他会告诉你,那是爱的良计。”

    “我呸,要是被安一阳知道,他就惨了他,还良计呢,三十六计都救不了他!”

    曲尚轻轻拍我的嘴,“那是人家的事,你别跟着凑热闹啊。”

    我舒服的靠在他身上,充满正义感的说:“什么人家,他是你哥!”

    “那……”他眸里尽是戏谑,打趣道:“你看我哥这么可怜,安一阳都不愿意嫁给他,我爷爷又思重孙心切,你说我们应不应该……”

    我警惕地瞪着他,“应该什么?”

    “你说呢?”

    我捂紧被子,装傻着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不……唔……”

    我没防备好又被吻得透不过气来,他得意的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说:“我知道你今天很累了,没关系,咱来日方长,慢慢做人。”

    然后,从一团被子里面飘出一声河东狮吼:“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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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NO.058 宇都狼联盟(1) ...

    清早醒来,一睁眼曲尚那张妖孽的俊颜在清晨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时间变得奢侈,我几乎是贪婪的看着他,可恶,为什么他的睫毛可以这么长?咦,他竟然还有美人尖?

    该死的,这男人不会是什么绝世美女转世吧?

    那以后我们的宝宝是像谁多一点呢?像他吧,像他才好看。

    突然我打了一个激灵,双手捂着脸仿佛怕自己的心事泄露出去,天呐,我在想什么?我的心脏“怦怦怦”狂跳着,宝宝?天呐……天呐……我怎么可以去想生孩子这档事!

    “老婆,早。”

    眼前映入曲尚灿烂的笑脸,我惊魂未定的拍胸脯,“早……早……”

    “怎么了?”长臂一伸便把我揽入怀里,下巴慢慢蹭着我的颈窝,“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呀。”

    手指游移在我的肩头,他轻哼:“难道要我实行逼供?”

    “不要,不要,不要!”我求饶着,灵机一动说:“其实我在数你的睫毛……”

    “睫毛?”

    “对呀,我就在数你的睫毛呢。”指尖轻轻刷过他长又密的两把小扇子,一个没留意就脱口而出,“不知道以后我们的宝宝睫毛会不会也这么长?”

    然后我石化了。

    彻底的。

    听见这句话的某人笑得万分灿烂,不怀好意的压住我,舔着我的耳垂说:“亲爱的,你是决定要给我生儿子了?”

    “瞎说,有可能是女儿呢。”

    语毕,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会这样?!我一定是被什么可疑的东西附身了,所以才会屡次都讲出这种丢尽脸的话来!

    某人笑眯眯的接口道:“女儿好,女儿像你,我喜欢,儿子太皮了,没准你疼了他就不爱我了,那我可不干。”

    我侧过脸埋入枕头内,低呜:“真是没脸见人了!”

    “这里又没外人。”他捧起我的脸,细细的吻着,轻声说:“我就是这么喜欢你,非常的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一百个非常,一千个非常,一万个非常,无数个非常。”

    唇角溢出笑来,我感动的抱紧他,听着他心脏的跳动声,被满满的幸福紧紧包围着,“这是在告白?”

    “你认为呢?”

    我嘻嘻笑着,趴在他身上翘起腿大喊:“我也喜欢你,十万个喜欢,百万个喜欢,一亿个喜欢!”

    一个兴奋我在他身上挪动了下,没注意就被他立刻反压倒,鼻尖蹭着鼻尖,他低哑着声唤我:“阮阮……阮阮……”

    我绵软无力的承受着体内忽然的充胀,满满的填塞了我的身体,不留一丝隙缝,给予了我从未有过的被爱感觉。

    五指插入他乌黑的发丝内,眼神迷离的看着他的脸,滚落下来的汗水滴去我的嘴里,咸咸的,混着他身上昨晚余留下的皂香,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被他一口攫住,长舌直驱而入,我本能的回应他,却让这个深吻变得越发热切。

    这一刻我才真实的感觉到,从现在起我是曲尚的女人,唯一的,皆是彼此不可替代的。

    *********

    曲尚把我送去片场的时候,余导三八兮兮的凑近我身边,鼻子用力嗅了嗅,“阮岚,你今天好像和往日不同啊。”

    “怎么了?喷错香水了?”我闻了闻身上,没什么奇怪味道啊。

    余导眯眼摸着下巴说:“唔……好像变女人了。”

    “难道我以前不是女人啊?”

    曲尚搂着我只笑不语,余导朝他眨眨眼睛,暧昧地说:“这得看是谁把你变成女人啊。”

    此话令我大囧,这余导的鼻子怎么跟狗鼻子似的,一闻就能闻出女孩和女人的差别来。

    “阮岚。”我看见万珠珠缓缓走来叫了我一声,像一株散发着幽香的白茉莉。

    我很惊讶,没想到会在这个片场看见她,还以为她是来探谁班的,可是余导说:“珠珠给面子,是来友情客串的。”

    万珠珠看了眼曲尚,蛮大方的向他点头,“曲爷,好久不见。”

    曲尚也有些惊讶,“怎么跑来客串了?”

    “余导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再加上跟阮岚也挺熟的,就过来凑热闹了。”

    他点点头,没有再和万珠珠说什么,捏着我的下巴低声道:“那我先走了,下午来接你去个地方。”

    “去哪?”

    “见几个人。”

    我小心翼翼的问:“不会是见家长吧?”

    “不会,放心吧。”他摸摸我的头,又附在我耳边说:“虽然我是很想带你见家长的。”

    “讨厌。”我笑着推开他。

    他又揽过我众目睽睽下给了我一个吻,才舍得离开。

    曲尚走后,余导逮着机会又八卦的问:“怎么?都要见家长了?”

    我看见万珠珠站在一旁眼神闪烁,摆手道:“才不是呢。”

    余导以为我在害羞,打趣道:“这可不得了啊,曲爷要是能够带回家的,那一定就是娶她做老婆了。”

    “你怎么知道?”

    “我好歹也跟他共事了那么久,总归知道点底细的。”

    这倒是的,曲尚那次喝酒后,余导还专程找我谈了谈,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曲尚喝酒,也知道他是不喝酒的。

    原话是这样的:“阮岚啊,你也知道我说话一向直白,要是我哪里说得不对了,你也就随便听听,别往心里去。老实说你竟然能够让他破戒,我是真没有想到。圈里的人谁不知道堂堂曲爷是从来不碰酒的,也没人敢敬他酒,可昨天那事儿估计已经传遍圈子了,你说如果现在有人敬他酒,他能不喝么?我看得出他很喜欢你,是真心对你的,你17岁的时候他把你带来试戏,我就知道会有今天。你好好的跟着他,没错的,别看他平时风流,其实他是最有原则的那个人了。不是我今天替他说话,他怎么对你的,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而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不知道风流男人一旦定下心来时,那可是很要命的,多少女人想求都求不来呢,你可得珍惜好了。”

    旁观者都看得那么清,我又怎么能再装糊涂呢。

    思绪拉回,好奇的问:“曲尚说要带我去见几个人,是谁呀?”我想余导应该会知道。

    果然余导了然的说:“估计就是和他一个联盟的几兄弟,人称‘宇都狼联盟’。”

    “噗……”我很不给面子的笑喷,“狼联盟?哈哈哈哈……”

    “据说是一群大野狼,你到时见了就知道了。”

    我想起以前年念有和我提过“宇都”这个名称,还说那几人都和曲尚一个德行,我不由得点点头,如果都像他来着,那的确是大野狼的代表了。

    *********

    下午曲尚来接我,聚会地点是在一家私人会所里。

    当我看见传说中的“宇都狼联盟”时,还是不厚道的笑了,光是看上去这几只狼也足够英气逼人,用跑车来做比喻的话,那绝对就是阿斯顿马丁One-77。

    曲尚一一给我介绍,首先是坐在沙发上品酒的俊男,“这是封二,封湛临,老二,我把我老婆带来了。”

    封湛临抬眉看向我,举起酒杯表示对我的欢迎。我倒是一直对他有所耳闻,是继承封家庞大资产的长子,坊间都传他做事狠厉,是商场上有名的“毒手”。据传他很快要和市长的女儿结婚了,看来届时又将是一桩轰动全城的政商联姻。

    我揉了揉眼,看见坐在他身旁一直都垂着头盯着脚尖的娇小女人,不禁有丝愕然,这个如此没有存在感的女人就是市长的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如果不是她刚才稍稍往封湛临边上挪动了下,我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那个是广四,广逸到,这厮你可以完全无视的。”

    手里一直摸了副扑克牌的男人不理曲尚,倒是眼睛一直注视着我,感觉到我也在看他了,扬了扬手里的牌,说:“要不要看我变魔术?”

    变魔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掌心中的红桃J瞬间变成了梅花K。

    真是一门绝技啊,我目瞪口呆的鼓掌,他似乎很得意的样子,朝曲尚扬扬眉,挑衅的说:“看来你老婆很喜欢魔术哟。”

    他是个很有灵气的男人,全身都透着不思议的氛围,眉目清隽。通常这种男人很少见,而能够匹配这种男人的女人更少。

    这时又走进来一人,曲尚指指他,“叶三,叶霁雅,他们都是我的发小。”

    我抬眼正好和叶霁雅打了个照面,他咧嘴朝我笑笑,摸着后脑勺很是可爱的样子,礼貌的喊了我一声:“弟妹,你好。”

    “……”

    弟……弟妹?

    曲尚大笑,广逸到翘着二郎腿说:“小三,你看你,一来就吓着咱弟妹了。”

    我拉拉曲尚的衣摆,低声问:“为什么要叫我弟妹呀?”

    广逸到耳朵特尖,离这么远都能听到,好似逮着机会般喊了声:“因为曲尚排行最小,老二,你说是吧?”

    封湛临轻扯唇角,“是啊。”

    “我去你的。”曲尚彪悍的把手里的香烟掷向广逸到,也不怕发生火灾,“你丫才是宇都最小的那个,我可不是你们这帮派的。”

    “嘿,你小子分红白拿了?”

    他们两人你来我往的吵个不停,我挪去叶霁雅那边,因为觉得他特别可爱,怎么说呢,他是我看到现在为止眼神最无害的人,好像天然呆的小白兔一般,可爱的不行。

    而广逸到一看就是特腹黑的那种人,能够和曲尚吵到一块的,俩人半斤八两,都是狠角色。不过也难怪是从小到大的发小了,所谓什么人跟什么人玩到一块儿,估摸就是这样的了。

    叶霁雅手里拿了罐可乐,笑眯眯地问我:“弟妹,你喝么?”

    “好啊。”

    我点头,他又拿了一罐递过来,眼睛对上我的时候总是笑着的,露出整齐的一口白牙,我对他的好感度猛升,便问道:“你的名字怎么写呢?”

    “叶霁雅,雨后初霁的那个霁,雅致的那个雅。”他眨着无害的大眼睛看看我,“弟妹你的名字呢?”

    “你就直接叫我阮岚吧,山风的那个岚。”

    “我觉得叫弟妹好听呢。”

    “哪里好听了?”

    他眯眼一笑,“亲切。”

    “别听他的。”曲尚搂住我,对叶霁雅说:“小三,别用你那套来唬我老婆。”

    我茫然的看向曲尚,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拍拍我的脸,艰难地解释,“其实我们之中我年龄最小……”

    “我比他大半个月,哈哈哈。”

    “广逸到,你丫真他妈幼稚。”

    曲尚点名批评他,他凑过来说:“弟妹,让我解释给你听吧,事情是这样的,曲尚吧他一直想着要脱离组织,因为他接受不了小五这个称号。”广逸到说了一半又开始大笑,“现在你终于出现了,我们可是真把你当弟妹看的,因为我们也是真把曲尚当小五看的……”

    没说完曲尚就一把拎着他出去打架了,真是混乱的状况,我还不知道原来曲大爷还有个称号,叫“曲小五”。

    这时安一阳风风火火的挽着曲峥的手臂走进来,看见我就说:“呀,阮岚,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你看谁来了?”

    我愣住,“谁来了?”

    转头向门外看去。

    59

    59、NO.059 宇都狼联盟(2) ...

    “年念!”

    我惊讶极了,飞奔去给她一个热情的熊抱,“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你会过来。”前几天还和她通过电话呢,保密工作做得真够扎实的。

    “为了给你惊喜嘛。”她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砰”一声广逸到突然冲了进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年念看,口气怒冲:“你他妈倒还想着回来?”

    “广四!”曲尚赶紧拉住他,试图把他往外拖。

    广逸到使劲挣脱开来,上前一步握住年念的手腕,“我有话对你说。”

    年念洒脱的笑笑,“好,我也正好有话要对你说。”

    随后两人离开,我挪向曲尚身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广四和年念是怎么回事?”

    曲尚搂着我在一旁坐下,“晚点回去了告诉你。”

    “没事吧?”

    “没事,他有分寸的。”

    我点点头不再问什么,安一阳倒是很习惯这种场面,笑着走过来坐我身旁,“阮岚,昨天你们可是……”

    被这么一问我羞得简直抬不起头,曲尚警告着说:“别调戏我老婆。”

    “哟,瞧你宝贝的,阮岚还是我的人呢。”安一阳也不甘示弱。

    “她是我的。”曲尚一字一句道。

    安一阳撇了他一眼,“嘁,真没劲,你这人一较真起来就没劲。”

    “我哥比我有劲多了,你找他去。”

    曲峥在和封湛临商量着什么事,抬眉往这里瞧了一眼,估计都习以为常了,也没说什么。

    安一阳突然阴阳怪气的哼了声:“封二这是怎么了?怎么把穆家小女儿给带来了?”

    曲尚眸子一转,提醒道:“嫂子,别把人封二的家事都管了。”

    “穆颜是我朋友,他既然跟人家订婚了,好歹负点责任,没听说过跟姐姐订了婚又和妹妹谈恋爱的。”

    经安女王这么一说,我有点明白了,原来坐在封湛临身旁的娇小女生是另有其人,应该就是市长家的小女儿。

    她似乎也听见了安一阳的话,睫毛微颤,像是有些害怕,可封湛临却好生坐着,也不管她,更不制止安一阳。

    曲尚把玩着我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我倒是觉得穆双挺有潜力的,她要不是封二的人,我都想把她签到VJC来。”

    原来她叫穆双啊,安一阳趁火打劫道:“你们VJC要垮了?”

    “嗯,垮了,只能靠老婆养了。”

    “我可没钱养你。”

    叶霁雅突然开口:“弟妹,你放心,咱小五在宇都每年都有分红的。”

    “就是就是,他每年的分红都够吃一辈子了。”安一阳朝我使眼色。

    “是么?”我捏紧曲尚的下巴,威胁着问:“小五,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

    他急了,但苦于被我压制着也不能拿叶霁雅出气,愤愤道:“小三,你还是装你的天然呆吧,别跟着瞎掺和。”

    叶霁雅一脸的无辜,眨着无害的大眼睛,“我只是实话实说,弟妹,你说是不是?”

    我点头如捣蒜,“是的是的,我相信你。”量曲尚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怎么样。

    他咬着我耳朵吹气,轻哼:“看我回家了怎么治你。”

    我又不能在大家面前骂他流氓,只能红着脸推开他,可是他抱着我就是不松手,让安一阳和叶霁雅都笑了出来。

    曲尚趁机说:“阮阮,有没有什么好姑娘,给咱小三也介绍一个。”

    我朋友本就极少,曲尚这么说倒反而给我出了个难题,但是看着叶霁雅如此可爱,还是问道:“那小三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呢?”

    叶霁雅露齿一笑,“刁钻的。”

    “这个择偶标准太新奇了,怕是我手里也没什么刁钻的姑娘。”说的就跟老鸨似的。

    曲尚手里转着车钥匙圈,下巴一抬示意我看向安一阳,“她手下刁钻的姑娘倒是一抓一大把呢。”

    我睨着他,“你就知道了?”

    安一阳逮着机会就说:“风流曲爷可真是对我手下的姑娘们研究的透彻啊。”

    “色狼!”真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狼,我瞪了他一眼,转头去问叶霁雅:“为什么喜欢刁钻的呢?”

    他咧嘴一笑,“因为萌。”

    好吧,你也挺萌的,我在心里补充了句。

    这时年念和广逸到都走了进来,两个人一前一后保持着距离,广逸到的脸色很不好看,身上火药味浓郁,年念倒像没什么事的凑过来,看到曲尚正搂着我,调侃道:“哟,曲爷,你下手够快的啊,都抱得美人归了。”

    曲尚风凉的回了句:“彼此彼此。”

    我用手肘撞了下他,这人怎么老是话里有话的,年念却并不介意,笑嘻嘻地说:“阮小岚,记得以后请我喝喜酒啊。”

    安一阳伸着懒腰喊:“肚子饿啊,饿啊,曲峥你还给不给饭吃啦?”

    曲峥和封湛临也谈得差不多了,起身招手安一阳过去,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般,“开饭了,乖。”

    移步去饭厅,往餐桌上一瞧,嗬,今晚可真奢侈,全蟹宴。

    清蒸的,椒盐炒的,酥皮的,起司焗蟹,咖喱花蟹,螃蟹冬粉煲,炒芙蓉蟹茸,真是应有尽有。

    曲社长说:“现在正是吃蟹的季节,南边今早空运了十几箱过来。”

    大家纷纷落座,吐槽曲峥,“跟着社长有蟹吃。”

    曲尚亲自动手把葱花、姜末、醋、糖调和作蘸料,他说我胃不好,吃清蒸蟹蘸姜醋能祛寒。

    每逢金风送爽之时,正是金爪蟹上市的旺季。这南边产的清水大蟹,体大膘肥,青壳白肚,金爪黄毛。肉质膏腻,雌成金黄,雄如白玉,滋味鲜美,让人看了垂涎不已。

    男人们都喝上等的花雕,曲尚不喝酒,也没人给他倒酒,叶霁雅也不喝酒,只喝可乐。

    几个人使劲嘈他,封湛临看上去心情颇佳,摸摸叶霁雅的头说:“小三,学着喝点酒。”

    曲尚也去凑热闹,把叶霁雅的脑袋当宠物狗来揉,“小三乖,小三乖,跟着老二学喝酒。”

    广逸到突然一拍桌子,指指叶霁雅,“小三,今儿个陪我喝酒,不然咱们兄弟没的做!”

    叶霁雅又可怜又委屈的点了点头,封湛临倒了杯花雕给他,他像小狗般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立刻皱起眉头来,拿起一旁的可乐灌下。

    “真没用。”广逸到见他这副模样,也就失了兴致。

    曲尚拍拍叶霁雅的肩,笑着说:“好了,小三本来就是不喝酒的,别为难他了。”

    我觉得曲尚真好,广逸到排老四还欺负叶霁雅,明明人家不会喝酒,就像不会抽烟的人一样,叫他吸一口都会呛到喉。

    我和年念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而安一阳埋头苦吃蟹,倒是难得连话都不说。坐在封湛临身旁的穆双斯斯文文的喝着汤,小脸通红,偶尔封湛临和她说两句话,她便点点头。

    曲尚认真的用长签剔着蟹肉,他每拿一只蟹总是让我先把鲜美丰腴的蟹膏吃掉,完全不用我动手,因为他说洗手太麻烦,他知道我最怕麻烦的。

    安一阳吃了一半抬头说了句,“曲峥,你看看曲尚,人家是怎么照顾老婆的,你多学着点!”

    曲社长眼角眉梢都染着宠溺,“你不是嫌我剔得慢么?”

    “那你就不能快点嘛!”安女王瞪了曲峥一眼,“你要有曲尚一半的速度,我就可以像阮岚一样舒舒服服的靠着吃了。”

    我听了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对曲尚说:“我自己来吧。”

    安一阳赶忙制止,“别,阮岚,你让他来,以前可都是别人伺候他的呢。”

    这话说得曲尚不乐意了,他挑了眉道:“嫂子,不带这么损人的,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俩好啊?”

    安一阳拿着根蟹脚指指叶霁雅,问:“小三,你说说,你最诚实了,我有没有胡编乱造陷害他?”

    叶霁雅摇摇头,看向曲尚很诚实的笑,“小五,嫂子说的对。”

    曲尚一拍桌,喊了声:“广四,给小三倒酒!今天不弄死他丫的我就不信了!”

    我在桌底下掐了他一把,用眼神杀他,他倒好竟然用脚来勾我,我又不好在大家面前发作,只得小声愤愤道:“晚上回去找你算风流账!”

    他不要脸的凑在我耳边说:“S-M?”

    我咬牙,低声回:“对,S-M死你!”

    他大笑,把剔了整整一碟的蟹肉塞我嘴里,看着我吃比他自己吃还满足。

    “你不要再喝了!”年念突然夺过广逸到的酒杯,轻喊了一声。

    “你管我?”

    “好,我不管你,随便你。”

    年念说着走了出去,广逸到愣了会儿才丢了酒杯跟着追出去,我看看曲尚,用眼神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说:“乖,别理他们,我们管我们。”

    安一阳很不爽的把蟹壳扔桌上,嘴里嘀咕:“整天吵吵吵,吵死了,广四也真是的,都跟他说了和年念是不可能的。”

    我一听八卦之心即刻萌芽,“广四喜欢年念?”难怪眼睛一触上就魂不守舍的。

    “可年念不喜欢他。”

    我心里琢磨着不对啊,总觉得年念和广逸到之间怪怪的,若不喜欢一个人何必要躲着他避着他呢。想起年念曾经表示过爱情就是,你爱他他不爱你,他爱你你不爱他的事,还有就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事,我宁愿相信后者,因为她也说过“有遗憾才叫爱情”。

    安一阳叹了声:“唉,感情这事儿本来就不好勉强的,随他们去吧。”

    “弟妹,你和小五在一起多久了?”叶霁雅用吸管喝着可乐,坐在我对面朝我眨眼睛。

    这般怜爱模样任谁看了都想摸摸他的头啊,我拉曲尚的袖子,轻声问:“多久了?”

    他两手指蜷起夹住我的鼻子,哼道:“我可是在你13岁的时候就认识你了。”

    “可我13岁的时候又没跟你谈恋爱啊。”

    此话一出,大家哄堂而笑,我从没见过曲尚这么好的心情,他开心的说:“阮阮,你可真是我的宝。”

    叶霁雅应景的说:“因为是宝所以才藏了这么久,小五不厚道,小五没义气,我们要罚小五。”

    曲尚丢了只蟹壳过去,我发现他和这几只狼在一起时,行为举止就跟个小男生似的,幼稚的不行,“你丫以后再被广四欺负时,看我还帮不帮你!”

    “该罚。”封湛临也凑起了热闹,指指曲尚,却是对叶霁雅说的:“咱得罚的出其不意,罚的稳当点。”

    “罚什么?罚什么?”安一阳乐坏了,手舞足蹈的问曲峥:“知道曲尚最怕什么吗?”

    曲峥示意大家看向我,“这个问题应该问咱弟妹。”

    “我……我……”

    “别怕!”安一阳给我打气。

    曲峥说:“弟妹,我们都支持你。”

    封湛临说:“弟妹,有料都抖出来。”

    叶霁雅说:“弟妹,我们是你强大的后盾。”

    曲尚说:“老婆,说吧,没事儿,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怎么着。”

    我深吸一口气,在众位殷殷期盼的眼神中,说:“罚小五禁欲,成么?”

    ……

    ……

    ……

    三秒钟后,所有人都笑趴在地,就连穆双也笑得红了脸。

    我哀嚎着捂住脸,我是再也没脸见人了啊!

    60

    60、NO.060 给我一生缱绻 ...

    禁欲的下场就是纵欲。

    像现在这样,我浑身无力红果果的瘫软在床上,某人舒服的趴在我胸前,手指轻轻拨弄着我的唇瓣。

    我咬了他一口,可这力气就跟小狗般的,完全没有攻击性。

    他的滚烫还留在我的身体内,我推着要他离开,可他却邪恶的说:“阮阮,你咬得我这么紧,我怎么走的开。”

    我脸红的都快炸了,他却不想放过我,猛地重重在我身体内一顶,我死抓着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叫出声,红着脸骂他:“流氓!有你这样的么?!”

    他邪佞的勾起唇角,在床上也是这副剑眉星目璀璨的不得了的样子,真是看了叫人嫉妒死。他舔着我的锁骨,挑眉问:“看来你还很有力气?”

    我尖叫:“没有!”

    “是谁那么坏想罚我禁欲的?”他的薄唇贴着我的耳廓,“嗯?”这一声轻哼性感的撩人。

    我扮着可怜道:“曲爷,奴家知错了,还不行么?”这人真会记仇,我只是说错了一句话而已,就非得把我日夜折磨得下不了床。

    “哪儿错了?”

    “奴家不该让您禁欲的。”

    “还有呢?”

    “奴家不该在大家面前让您禁欲的。”

    “接下去。”

    “奴家不该说让您禁欲的话,叫大家都笑了去。”

    “所以?”

    “所以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家吧,奴家保证以后不再乱说话了,奴家一定乖乖的。”

    他每问一句都重重顶我一下,我就感觉自己一会儿被抛上云端去一会儿又落到谷底中,脑袋混浊的可以,身体就跟脱了缰的马一般,仿佛在辽阔的草原上奔腾。

    最后化为一滩春水软在他的怀里,他怜爱的替我擦着汗,“阮阮,过两天我得去趟巴黎。”

    指间绕着他柔软的黑发,缓了口气,才问:“去几天?”

    “五天。”

    “就这么点时间?”我故意说得很失望。

    他不乐意了,张口就在我胸前重重吮吸,舌尖轻轻打着圈,我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求着他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应该说竟然要五天,也太长了点。”

    “嗯哼。”他显然对我的说辞很不满意,“跟我一起去吧,你不是想去巴黎么?”

    “我还要拍戏呢,难道让我丢下整个剧组和你去巴黎玩啊?”

    “别拍了,我养你。”

    “这样我会被人笑话死的。”我挣脱开他的钳制,套了他的衬衫走下床去倒水喝。

    他从后抱住我,就着我拿杯子的手势喝水,“谁敢笑你,我就灭了谁。”

    “得了,曲大爷,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慢慢磨蹭着,咕哝道:“可是五天呢,要我怎么过,连一秒都舍不得离开你。”

    我摸摸他的头,声音放软,“小五乖,我等你回来。”

    “不准叫我小五。”

    “小五。”

    放在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再叫?”

    我无视威胁,“可他们都叫你小五啊。”

    “我可从来没承认过。”

    现在越来越觉得这男人别扭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幼稚,就说曲尚吧,死活不承认自己排行第五。

    “但你们的确是按年龄来排位的吧,谁让你比广逸到晚出生半个月呢。”

    曲尚一脸耿耿于怀的表情,“这厮是早产儿,他本来要比我晚两个月呢!”

    “你幼不幼稚啊,这事儿能怪他?”

    “当然怪他了,竟然敢提前从他妈肚子里蹦出来!”

    “你以为广四是孙悟空呢?”

    “反正我跟他没完,谁叫他让我耻辱了一辈子!”

    不行了,我哀嚎,这人太幼稚了,“快29的人了,你还没长大?”

    他抱着我舒服的躺在贵妃椅上,顺着我的头发,说:“其实我们几个年龄差不多,我哥也就比我大三岁。”

    “那还真是差不多啊,叶霁雅呢?”

    “你说小三啊,他只比我大半年。”

    “他可真好玩儿,绝对是治愈系的天然男,跟个小白兔似的。”说实话叶霁雅是给我印象最深刻的那只狼。

    曲尚哼了声:“你别看他这样,他可黑着呢,你想连封二都会被他算计,可见他有多黑。”

    我仰头捏住他的鼻子,笑道:“你嫉妒他比你天然喔?”

    “才不是。”

    “就是。”

    曲尚抓过我的手指就咬,“嘿,我说老婆大人,你才只见了小三一回就这么替他说话了?”

    “可惜我朋友太少,不然就给他留意着对象,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女朋友管管。”

    曲尚提醒着说:“别看小三这样,他要求可高着呢,怎么说来着,就是宁可不要也不能错要。”

    我斜睨着他,“那你呢?你要求好像不高啊。”

    “我要求怎么不高了?都高到天上去了。”

    “说说,哪儿高了?”

    他把我抱起来,往身上挪高,贴着我耳朵说:“真的,除了你谁都不行,一个都不行。”

    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本正经道:“曲小五,你怎么就这么死乞白赖的只要我呢?”

    “因为我爱你已经爱得走火入魔了,除了你,谁都救不了我。”

    我看着他黑如墨的瞳仁,那么炽热的感情烧得我心都疼了,与他十指相扣,轻问道:“要我救你么?”

    “不要救我,我愿意为你一生一世走火入魔。”

    我的心脏被这句话狠狠的撞击着,他的手抚上我的左胸口,感受着那里的跳动,轻轻说着,声音又暖又痒又缠绵,“阮阮,你也爱我的对不对?你听,你的心跳得有多快,每一下都在为我跳着。”

    感觉到眼眶热热的,我吸了吸鼻子捶着他胸膛,“你是专家啊,这么会说甜言蜜语!”

    “要说专家,广四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低头吻着我的眼睛,唇角带笑,“看来阮阮是被我的实话实说感动到了。”

    “你得意了吧,高兴了吧,乐坏了吧。”我揉着他的耳朵,好奇的问:“你们几个怎么关系那么好呢?”

    “那得从咱们的爷爷开始说起,他们啊一起打过日本鬼子,一起参加过抗美援朝,一起亲历了改革大开放,现在退位后每天一起下棋、打太极、逗鸟儿。”曲尚那可是说得绘声绘色啊,“你真没看见那场景,四个老顽童每人手里托着个鸟笼,逗谁家的小鸟嗓子最亮,输了的人还得罚做引体向上呢,身子骨贼棒。”

    我听得都不由拍手了,“所以说你们的友情就是承袭爷爷们的?”

    “正是。”

    “可为什么人家叫你们‘宇都狼联盟’呢?”这个称号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那是因为爷爷们以前就号称‘狼联盟’,打鬼子的时候。”曲尚自己都说得大笑了起来,“我们完全就是承袭他们的,至于‘宇都’是我们几个搞着玩儿的,没想到还上市了,这会儿想脱手都难。”

    我乐的吹了记口哨,“真带劲!爷爷们太帅了!”

    “要不等我巴黎回来后带你去见爷爷?”曲尚摆明了是在诱惑我。

    “不要。”我才不上当呢,这种家族里的长辈对媳妇总是最挑剔的,像樱井御他爸就是。

    “怎么不要呢?你总要见的。”曲尚仿佛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安慰道:“放心,我爷爷一定会喜欢你的,会很喜欢你的,我保证。”

    见他这么肯定,我不忍疑惑,“你怎么保证?”

    “因为我喜欢你啊,我喜欢的我爷爷一定也会喜欢的。”他说得是如此天经地义。

    “好吧,但是我真的就这么快见长辈了么?”握住他的手,脸颊搁在掌心中慢慢磨蹭,语气有丝不安,“我会紧张呢。”

    “紧张什么?”

    “你们家……”

    “我们家怎么了?”曲尚被我搞得一头雾水。

    “哎呀,谁让你们家开飞机场的,太可怕了!”我把头缩进宽大的衬衫里头,只露出两只眼睛,努着嘴说:“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要不是以前年念知会过我,我还不知道呢。

    曲尚显得很困惑,拉下罩住脑袋的衬衫,摸着我的脸说:“我一直觉得这个没必要提啊。”

    “怎么没必要?”我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瞪着他道:“我总不能糊里糊涂的就嫁给你了吧。”

    他一下子就笑得好灿烂,眼角飞入眉鬓,深深地吸引着人,“傻阮阮,怕什么,我们家又不贩毒,做的是正经生意,我保证你会很幸福,我会赚很多很多的钱给你。”剑眉一挑,唇角一弯,“再说了,如果我是毒枭,你还不肯嫁给我了?”

    “才不是呢。”我贴着他胸膛紧紧地环抱住他,“没有很多很多的钱,我也愿意跟你的,你明明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我不怕任何的阻碍,我只怕哪天你会丢下我,然后再也不看我。”

    我们彼此凝视着,空气中似乎被涂抹了一层明朗的色彩,好像“哗”地一下拉扯开帘布,什么都清晰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曲尚,我受过你眼里没有我的苦,这比任何的折磨都要难熬,你以后别再让我受这种苦了,行么?如果以后我们吵架,我们有误会,也要坐下好好谈,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好不好?”

    “好。”他黑色的瞳仁染上轻柔的色彩,在橘色的灯光下愈来愈柔和,他说:“我答应你,我会一直看着你,眼里只有你。”

    我拉过他的手,掌心朝上,指尖轻轻钝着写字,他展眉慢声念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掌心阖上,轻轻包含着我的指尖,我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缱绻天涯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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