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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NO.003 监护人非家人

    在书房里面,他抽烟看着我,烟雾薄薄地缭绕,我看不清他的眼睛。

    “会抽烟吗?”

    我摇摇头。

    “喝酒呢?”

    我摇摇头。

    “还在读书?”

    我摇摇头。

    我不是不良少女,不会抽烟不会喝酒,生活再如何压迫我,也不会自残自虐自找苦头,我怕痛特别怕死,所以其实我什么都不会,也没有一技之长。

    “想读书吗?”

    “不想。”我还是敏感地摇头,扯着睡衣的下摆,开始有些烦躁,“读书有什么好?读多了书人就真的能聪明了吗?还是书读多了就能长命百岁了?”

    “有理想吗?”

    “没有。”我持续地摇头,烦躁的情绪流窜全身,睡衣的下摆都快被我撕扯出了线头,我垂下脑袋低声说:“我没有理想。”

    没有,没有,没有理想。

    是的,我这样一个人活着有什么价值呢?没有理想没有目标,没有生存下去的能力。

    烟头摁在烟灰缸里面,一瞬间冒着红色的点点火星被熄灭,就好像曾经的自己一样,假若要往前走要爬上高处,那么必须弃下所有的不舍。

    “如果你保有不了全部,就必须抛弃一切。”他的眼神没有感情,看着我时就好像在看个木偶一样,“你愿意吗?”

    这是他第二次问我“你愿意吗”,我想这个人还是会征同别人的意见,虽然看起来黑面但好像心不坏,这也是我为什么愿意跟他走,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不会害我。

    后来我也看清,他不是每一次都会征求我的想法,比如让我爱上他,比如让我走。

    我没有点头说我愿意,或者摇头说我不愿意,我只是静静地站着,站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我听见我的声音在这个偌大的书房产生回音,“我什么都没有,请你教我生存之道。”

    不过是一瞬之间,他的眼尾轻轻扫上,我眨了眨眸,却又发现什么变化都没有,花火绽放、昙花一现都不及他刚才那淡淡一笑,只怕是我看错了吧,黑面将军怎么会笑呢?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监护人。”他的唇角轻微一勾,丝毫没有温度地说:“但不是家人。”

    “好。”我应了。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契约书丢给我,“在未满18岁之前,你必须待在这里,在满18岁之后,你可以离开。但是这一年内,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都会给你,包括生存之道。”

    我盯着面前的契约书,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在颤抖,“为什么?”

    他看向我的眼神叫我永远都忘不了,好像是穿过我的身体正在窥探着我的灵魂,他在与我的灵魂对话。

    “乖孩子永远都不要问为什么。”

    我不自禁地点头,仿佛是被蛊惑了一般,被他的眼神吸引,深信他的话语是真理。

    默默地翻开契约书,我知道如果一旦签上名字,未来是何种光景自己已不能想象,但若是不签,我连未来都没有。

    阮岚,这两个字一笔一划地映在纸上,甚至差点被划破,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真切地感到自己的名字将取决自己的一生。

    “给。”我把契约书递给他,大不了就是一卖身契。

    “喜欢唱歌吗?”他突然问道。

    “唱歌?”我愣了下,“儿歌倒是会。”

    “比如?”

    “世上只有妈妈好。”

    没错,从小到大我就只会唱这首歌,每一次我瞎哼哼母亲就会哭,问她为什么哭,她就会说:“唱得太难听。”难听到可以潸然泪下,那大概唱歌是真的不行了。

    “需要我唱一遍给你听吗?”我壮着胆子想五音不全。

    “不用了。”他爽快地拒绝。

    “噢。”老实说我还颇失望,以为有机会表现,没想到被人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想演戏吗?”

    “啥?”

    我看他一眼知道他不会再说第二遍,只得脑袋上按个后退键开始搜索,“演戏?”

    他惜字如金的点头,可我真的不知道演戏是指的什么,“说谎算吗?”

    我不会演戏,我只会说谎。

    “那就够了。”他站起身从我身边越过,飘入耳中的语调清冷至极,“跟我走。”

    “哎?”这人怎么说走就走,我追在后面喊他:“等等我。”

    他的步子跨得特别大,我必须得小跑步才能赶上他,恨不得就一把揪住面前熨得笔挺的西服,但后果可想而知,惹谁都不能惹黑面,实在是赔不起啊。

    突然前方停下步子我一时刹车不住整个人撞了上去,“哎哟!”我揉着脆弱的鼻子瞪着面前的罪魁祸首,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做的,身体硬得跟个钢铁侠一样。

    “别没事路走到一半就给停下来。”我的语气简直像极了政治老师,“你知不知道我的鼻子很痛啊!你知不知道……喂!你干嘛关门!”我重重地拍打着门,莫名其妙地就被推进了房间。

    “换衣服。”门外传来他的声音,还是这么令人不爽,“给你五分钟。”

    我就差临门一脚了,不过在关键时刻还是紧急刹车,对着紧闭着的门大喊:“你知不知道你这人就是没礼貌!臭大叔!”

    我气愤地打开衣柜,立刻倒抽了一口气,再去打开连着的四个衣柜,春夏秋冬每个季节的衣服全部分配均匀,连比基尼都是一抽屉的各种款式,而且所有衣物都是照着我的尺寸。

    “天呐,太奢侈了……”迫于时间限制,来不及细看随手拿了件胭脂色的小洋装换上,套了双白色的羊皮小高跟,飞也似的跑去开门。

    可是门外他不在,我就知道这臭大叔只是威胁人的,他哪会愿意等我五分钟,冲下楼的时候正好碰见阿莲端着花瓶上来,她看见我怔忪了一下,险些将花瓶给摔了。

    我笑眯眯地故意放慢脚步,轻轻瞥她一眼,用着只有她听得见的语调说:“阿莲,谢谢你给我量了尺寸,他说很好看呢,刚刚好。”

    阿莲一个不稳花瓶就摔在了地上,我惊呼:“哎呀,阿莲,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捡碎片的时候可得当心点,别扎手指上了噢。”

    有别的女佣闻声过来想要帮忙一起收拾,我特意叮嘱:“回来之前我想看到后花园种了一大片的樱花。”

    大家又纷纷转身奔去后花园,我从阿莲蹲着的身子前走过,弯腰拍了拍她的头,“你知道,这季节怎么会有樱花呢。”

    她的瞳孔渗满了恨意,如果可以她其实很想拿手中的碎片割了我的喉吧,我愈发笑得欢快起来。当一个人恨你的时候,恨不得你去死的时候,唯有笑才可以更加令她憎恨你,令她发疯令她理智全失。

    走去大门口,吴管家正等在那,他看到我时显得很惊喜,“小岚穿裙子真是好看。”

    其实我很想说我穿什么都好看,但还是谦虚地微笑,吴管家递给我一顶白色的草帽,上面扎着漂亮的胭脂色蝴蝶结,感觉像是要去出行度假一般。

    初夏的六月,微风轻拂,裙摆飘飘,我对面前慈祥的老人嫣然一笑,“谢谢你,吴管家。”

    他送我上车,“一路小心。”

    我心里一热,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当做一回事,原本我应该和这个老人并无交集的。所以说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昨天还是丧母的流浪少女今日已成为这家的大小姐,而通向未来的路我只能靠着坐在身边的人给出的指引走。

    转过脸看向他,却不慎跌入那双冰凉的琥珀色眸子里,我不自在地垂下头,实在是无法习惯被紧紧盯着看,就在我快支持不住准备拿帽子挡脸时,他说:“很好看,刚刚好。”

    我猛地抬起头,这……这不是我为了刺激阿莲而瞎编的话嘛,怎么……怎么他在对我说?难道被听去了?可是不会啊,只有我和阿莲两个人在楼梯上。

    我刚想问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话时,他又说:“你好像很喜欢阿莲。”

    我拼命点头,“嗯嗯,很喜欢她!”

    他不再说话,我吁了口气,就怕他会把阿莲给换掉,那我还找谁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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