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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四十九章

    阿新坐在草坪上,伸手拍了拍旁边,『坐下。』她抬着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白筱池坐在旁边有点惊恐,直觉告诉她,阿新要说的话或许是她并不想知道的。

    『小池子,你了解紫悠的过去吗?』阿新的口气有些无奈,像似不愿意谈却又不得不谈。

    白筱池茫然地摇了摇头,『阿新姐,倒底出了什么事?』

    阿新突然间转头盯着白筱池,眉头拧成一团,眼皮一眨不眨地,看的白筱池有些心慌。

    『呵呵。』阿新突然间笑了起来,『小池子,你知道吗?小汶子当初跟我和紫悠说让你搬进来时,我就有预感,你的到来会引出一系列的问题。』阿新又把脸转了过去,『只是没想到,呵,事情会来的这样巧。』

    白筱池紧紧地皱着眉,她听不懂阿新在说什么,可是,却感觉这是件很棘手的事情。

    『你别急,我慢慢跟你说。』阿新平平淡淡地口气诉说着这一切,『关于紫悠的过去,本应她来跟你说,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她,呵呵,如果柏君在的话,她估计也会慌了神吧。』

    『紫悠的过去有一个人,一个精明干练的女人。是这个女人带着她走上了这条路,也是这个女人让她学会长大,紫悠为了这个女人十八岁就离开家,脱离了她父亲。你看到的苏诚国际,完全代表着紫悠的个人成长。她很能干吧?』阿新说到这突然转头对着白筱池笑了,然后摇了摇头。『可是,后来,那个女人突然间消失了,卷空了公司的一切就这样消失了。我曾查到是紫悠的父亲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远离紫悠,可是当时紫悠被爱冲昏了头,根本不相信。』说到这里,阿新停住了话语。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头又看了看白筱池,『听到这里,你是怎么想的?』

    白筱池拧着眉,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地低下,『我,有些心疼。』轻轻地说出了这句话。

    阿新笑了,眼中泛着泪光,扬起了脑袋,不知是在为自己难过,还是在为苏紫悠难过。『过了两年,那个女人依旧没有消息,就如同石头掉进大海里,一点音讯也没有。那个时候,紫悠终于承认了这一切,承认了背叛。』阿新低了低头,似乎话中有话,『她守着那个女人的那份信念,比你和夏琳的时间还要长。而且,呵,还要坚定。』

    白筱池扭着眉转头看着阿新,不好的预感慢慢地浮在心头。

    『如果,如果你是紫悠,如果,当那个女人在消失了七年后的某一天,突然间出现,你会怎么办?』阿新的表情极为认真,她在等待白筱池的答案,亦或是在等待白筱池的反应。

    此刻吹来的暖风怎么会让白筱池感到刺骨的寒冷?她想避开心中那不好预感的来袭,她想避开阿新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她匆忙地闪躲着,转过头,却怎样也甩不开心中的警号,却怎样也避不开那不好的预感。气压有些低,低地她几乎快喘不上气,不信,她不信,她使劲地摇了摇头,『不会,苏妖精不会的。』可是,话总是显得无力,有时,语气似乎也在彰显着一切。

    听到白筱池的回答,阿新笑了,苦涩地语气却也无奈,『连你自己都不确定,不是吗?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表情,你的紧张,甚至于你每一个眼神,都在出卖你。你怕,不是吗?』阿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地逼迫白筱池,或许是她心中仍有一丝希望,亦或许是自己的不甘心,可是,只有这一次,或许,她才有机会,有机会接近自己的幸福,虽然感到有些对不起紫悠,可是,那个人不是也回来了吗?而紫悠依然会为那个人心乱,仍然会为那个人心疼… …

    『阿新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咄咄逼人?』白筱池跳了起来,大声地吼道,眼眶微红。

    『为什么?』阿新也站了起来,有些冷笑地意味走近白筱池,面对着面,一点点地逼近,『因为,那个人她回来了。』

    白筱池听到这话突然间呆住了,心似乎也停止了跳动,回来了??

    阿新又叹了口气,将头仰望天空,『你要知道,紫悠和那个人与你和夏琳不一样,她们,似乎从来没有分手,即使紫悠说她已经忘了,可是,话是会骗人的,心却是忠诚的。』

    『你,你,怎么知道她回来了?』白筱池呆愣着有些机械般的问。

    阿新回头看了看呆着的白筱池,『我想你也应该看到了,在茶楼的马路对面,招手的那个人。』阿新停住了话,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拍了拍僵硬的白筱池,『我想,那束花也是她送的,因为除了她,没人知道紫悠喜欢那种小百合。』

    白筱池机械地转着头,眉宇间显露出的是担忧还是忧虑?『这样也不能让明什么。』她艰难地吐着字,她不信,真的不信。就算是那个人她回来了,苏妖精一定只是一时的接受不了,过段时间便会和自己一样,过去的就都让她过去了。她不再看阿新,扭头就往回跑。

    阿新望着白筱池消失在别墅门前的背影,苦涩的痛浸满整颗心,我这样做错了吗?我也想自私一次。我不是圣人,我也有爱,紫悠,你明白吗?我也想要我自己的幸福。泪滑落在地上,她却却浑然不知,只是这样呆呆地,望着。

    白筱池一口气跑到苏紫悠的房门前,手撑着膝盖,半弓着身子,低低地喘着气。抬眼望了望房门,她吞了吞口水,抬起手准备敲门。只是,手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她敲不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一敲会敲碎她所有的希望,这一敲,会敲碎自己的心。

    是什么?是什么让自己这样没有信心?白筱池慢慢地靠着墙壁滑坐了下来,她轻转着头,看着那房门。如此一门之隔,仿若两极,她看不清里面,猜不透内心。捂着头,想不通。

    就这样坐着,强撑开的双眼终究抵不过疲惫的心,缓缓地合上了… …

    是清晨,那阳光刺痛了她的眼,还是那面墙,那扇门,仿佛与昨夜一样。渐渐地她睁开了双眼,眼前一张放大的脸,阿新姐?

    『睡了一夜了,快起来,活动一下身体。』阿新轻轻地把白筱池扶了起来。

    痛,膝盖,后背,都有些痛。『阿新姐,苏… …』白筱池刚刚站稳便急急地问道。

    『紫悠出去了,你身上的衣服是她出门前为你披的。』阿新的语气有些淡淡的。

    『去,去哪了?』可能现在她除了担心再也没有其它的吧。

    阿新没有回答,伸手拖着白筱池往楼下走,『先去吃早饭吧。』

    『阿新姐。』

    白筱池祈求的语气使阿新很不满,转头瞪着她,『下去吃饭,一切吃完饭再说。』

    阿新的声音震的白筱池耳膜有些疼,她皱了皱眉,心好像颤了颤,咬了咬牙龈,『她是去见那个人吗?』

    阿新听到这话身子突然一颤,拖着白筱池的手松了开来,转头看着她,看着白筱池的脸色,她有些心疼地咬了咬唇,『是。』

    一个“是”字轻轻地落到了白筱池的耳朵里,却重重地砸在她的心里。痛,这是否定的意思吗?或许,只是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只是去见见罢了,可是,为什么,心会痛?她感觉到自己手背上的一丝凉意,抬手一看,原来是泪。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抬手拭去,为什么,泪会流?

    突然,她转身推开了苏紫悠的房门,屋内床上一片整洁,似乎,昨夜,苏妖精并没有睡。她走到桌边,那百合艳丽的让她觉得极为碍眼,像嘲笑,似示威!那张卡片,上面钢笔极为有力的字体像被水浸过,淡淡地边缘渗向纸边。“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卡片,花,字,人… …白筱池仰着头笑了,泪却掉在了地上,苏妖精,你这是在玩我吗?

    妈,白筱池此刻想到的只有这一个人,她突然转身冲出了房门,跑到自己的屋子里,打着行礼,装点着一切,对,收拾好,去接妈。自己还有妈,还有亲人,还不孤单,她心理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着,对自己催眠。

    『你干什么?』阿新站在门口有些吃惊地看着白筱池收拾行礼。

    拎着行礼站了起来,走到门前,『阿新姐,我妈回来了,我去接她。』说着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行礼箱,突然笑笑『我妈让我回去和她住,这段时间谢谢你了,阿新姐。』

    阿新皱了皱眉,『真的要走了?』不和紫悠说一声吗?

    『嗯。』白筱池强扯出一抹笑,拎着行礼越过了阿新,独自下楼。突然,转过了头,『阿新姐,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说完,带着行礼出了大门。

    会给自己打电话吗?阿新有些凄苦地笑了笑,紫悠,你为什么还要去见那个人,是在给我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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