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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55

    ☆、第51章

    凌冽的寒风中,一架私人喷气式飞机正从跑道上起飞。

    几个小时后,当私人喷气式飞机终于着陆的时候,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了十五分钟。

    驾驶舱门打开了,飞行员走进客舱,看了一眼自己的乘客。

    那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美人,咖啡色的秀发披散的肩头,肌肤晶莹雪白,墨眸中光华流转。飞机从瑞士起飞前,女孩已经更换为便衣了。

    “机上的电话还能打吗,凯文?”她问飞行员。

    “恐怕不行,aurora,风雪的干扰太大了。看来,我们抵达的时问要比预定的晚了十五分钟。”飞行员说道。

    在舷梯外等候的男人看见了她从飞机上下来,急忙上前道:“组长!”

    “等会儿再说。”罗兰也不回,只顾往前走,行走时,咖啡色头发在空中飘扬。

    近段时间以来,他们去了很多地方——大量来历不明的钱涌入巴黎金融界,多家银行被套牢达二兆五千亿之多。

    交易员相信这个市场有着看不见的“手”市场规律。可是,这段时间从事反洗黑钱的ETT1调查成员却知道,正是由于近期巨额不明资金的涌入,才引起了剧烈震荡。

    对于他们来说,如今最可怕的,已经不是黑帮跨国犯罪或恐怖主义,而是这二十年来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新型犯罪网络组织。

    法国里昂,波光粼粼的罗纳河与塞纳河交界处,一片碧云缭绕的深处耸立着国际城的现代建筑。草坪上水池环绕中心屹立着一座银色立方体。

    Interpol国际刑警组织总部,气势威严磅礴的现代建筑置身午后最强的阳光,玻璃帷幕反射一片强烈的光芒。

    一行身穿着正式西装和制服的人经过比机场安检还要严密的通道,走进从大厅里的电梯通道。

    ETT1和国际刑警的高层会议——玻璃落地窗前站着的银白色头发的男人简短地和众人打了一个招呼。

    他低叹了一声,“这个世界令人担心。”

    看了一眼手中的报告道:“我们所面临的一切正在渐渐变得更为诡异又复杂……”

    全球各地的犯罪规模都增强了,近些年来,犯罪率升,而Interpol组织一年预算只有2300万,他们的必须有效控制犯罪,对于近些年来的巨大的挑战来说预算已经不算什么。

    对总干事来说,他在掌舵国际刑警Interpol组织的25年里,目睹这25年期间的变化,欧洲从实际上不存在毒品的局面,走到了如今坦率地说毒品泛滥的程度。

    最可怕的是新型的犯罪集团组织网络,不仅让执法机构疲于应付,自从它们出现后,传统的家族式黑帮组织开始没落,著名的五大家族变得微不足道,西西里黑手党的运营模式已不再流行。

    正是因为面临诸如此之类的问题,在国际会议上才有了一个特殊调查机构的出现,各国派出精英共同工作,打击根深蒂固的犯罪网络,而ETT1正是它的下属机构。

    他们手中最新的报告数据显示:跨国黑手党所撑起的影子经济,约占全球生产总值的15%-20%,比恐怖组织更具威胁,全球的黑钱经过慢慢累积已高达一兆美元,且每年不断增加1000亿。

    为了对付日益增长的恐怖主义、黑势力、经济犯罪、贪污与*,ETT1和Interpol的合作已不是第一次了。

    拉斯维加斯这座城市,似乎只存在于观者的眼中——游客们到了拉斯维加斯,他们会被一路上各种华丽装饰的酒店迷花了眼——

    在很多报纸评论人眼中拉斯维加斯是美国人最极端、最具讽刺意味的一处定居地:唯利是图、及时行乐,流氓匪徒、应召女郎,光怪陆离。

    Las Vegas具备了所有繁华大城市气息,拥有数不胜数的大型商场、花园酒店,桑拿浴、酒吧、高档俱乐部……这里可以旅游购物、娱乐休闲、举办和参加会展、度假疗养,简直是座老少皆宜的梦幻乐园。

    夜间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脱衣舞表演、马戏团杂剧、赌博与娼妓业(在Las Vegas是合法的),是一座格外刺激有趣的城市。

    “星尘”或“凯撒王宫”什么名字挺具体的,但是这种进入后,不具备任何地理上的可辨度、可信度的虚幻感反而更使人觉得不管那里发生了什么事都和“真实”的世界没有一点关联。

    几乎所有人都说,在拉斯维加斯是没有“时间”这个概念的,没日没夜,没过去,也没有将来——要说“抹灭时间概念”没有谁比赌场做得更为彻底,进入的人,在那里面会无法逻辑地辨别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他们一行三人进入赌场以后,放眼望去,望不到尽头排列整齐的老虎机,轮盘,还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赌博设施。

    她望了望身旁的罗纳德,有些疑惑中年男人是不是要重操旧业?罗纳德从皮夹里掏出一叠现金,交给一旁的服务生去兑换筹码。

    金发年轻人侧过头道,“艾丽丝,你过来。”

    站在一台老虎机前,他开了口,“从这里把筹码放进去……再接这个……”教苏晓琪该怎么操作,苏晓琪听了似懂非懂,将服务生拿来的筹码照他的指示塞进老虎机里,画面立刻开始滚动,屏幕上一行行的香蕉苹果滚过晃得人眼花。

    还未等她看清楚,从机子里迸出数十个筹码。一直在身边轻笑地看着她操作的某人似乎有些诧异道:“翻倍了。”

    “什么?”她盯着的串串香蕉,眨也不眨,生怕出什么变故。

    “你用了一千美元的筹码,现在已经变成两千美元了”

    “真的?”她一脸不可置信,似乎不太相信自己能中一般。

    “来,我们玩点别的。”年轻人对她讲道,“38格红黑两色的轮盘,庄家的抽红率是5.26%,轮盘每转100转就有52.6次输掉的机会,比掷骰子输的速度快4倍,但是赢的利润相对也非常可观。”

    他在一旁指导她操作,不到十几分钟,苏晓琪就瞪大了眼看着那些筹码像变戏法似的增倍,从一小堆变成一大堆,太…不可思议了吧?这一样一路赢下去,真是——太刺激了!

    还不到二个小时的时间,筹码在两人面前疯狂地堆积起来,苏晓琪一辈子也没有用过这么快的速度赚钱。这种感觉就像座山车似的,瞬间就到达人生顶峰——

    如果偶然中,能找到必然,你就是赌场的神。

    而金钱都是你的奴隶。

    理论上来说,人类要做到这一点相当有难度,可是,一旦某种运作机制有漏洞,对于艾格伯特等人来说,要发现它和利用这一点是并不难的事情。

    两人所在的轮盘旁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

    人们盯着这一对男女,一个个瞠目结舌。隐藏在各个角落里的西装男子们用对讲机不间断地联络着,眼神闪烁地朝他们这儿飘过来。

    年轻人忽然抬起头来,对苏晓琪开口道,“艾丽丝,你让罗纳德先生带你去玩一会牌,我去见一个人。”

    说着,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了费米等人,然后,掉着向着赌场一个电梯方向走去。

    诺大的房间中央,在落地窗前那组背光的沙发上坐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或许实际年龄更大一点,他有一头纯黑的短发和浅蓝色的眼睛。

    “请坐,艾格伯特先生。”他沉稳地说,声线低沉浑厚。“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玩笑的方式来出现。”

    “我还以为,先生对兰斯基的做法有什么不同的意见,要到我这里来探讨一下呢。”

    其实,从艾格伯特开始赢牌的时候,赌场的高管就开始注意他了,开始以为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敢跑到了兰斯基的赌场耍老千,一打听才知道来的竟是惯于隐于华尔街幕后的罗斯希尔家族的那一位,不得不慎重一点了。

    兰斯基及其所建立的犹太帮60年代就在拉斯维加斯拥有17家赌场,黑手党11家,而黑手党的所有收入,兰斯基家族都有一份,来自政府和警方的打击却全落在黑手党的背上。

    “七家集团” 兰斯基投资建立赌城拉斯维加斯,同时操纵着黑手党。

    罗斯希尔家族以及掌握着赌城兰斯基家族,在业务范围内是没有任何冲突的。

    艾格伯特眼光淡淡地扫过来,“我只是发现叔叔与你们有些业务往来。”他向后一仰,翘着腿,笑的高深莫测,意味不明,“要知道我最近刚好接手家族大部分事务。”

    第二十七层高楼,室内灰暗朦胧的光线下,一道身影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拉开了银灰色窗帘。

    年轻的咖啡色头发女子打开了随身携带的银白色的笔记本电脑,联上网后出现了ETT1的系统,这个系统可以直接与国际刑警情报系统相连。

    这些年来,根据国际刑警提供的信息,从九十年代起,经济危机就提供了洗黑钱的机会,全世界各地的黑钱经过慢慢积累已经殃及到了全球。

    银白色的笔记本电脑前,咖啡色头发的女子交握双手支颐下颌陷入了沉思。

    人口仅一千五百万的荷兰,一年非法活动就高达六百多亿,其中仅贩毒金额,即占二百至三百亿,大量的非法资金一直在积极寻求漂白。

    对于全球的犯罪数据统计后,他们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在过去二十年里,全球各地的犯罪活动都增强了。长期流窜于美国西海岸、拉斯维加斯等地区有着像这样大量的非法资金。

    大量来历不明的钱涌入巴黎金融界,导致多家银行被套牢,必然与这些非金资金脱不干系,ETT1调查员们奔赴各地,就是为了查出真正的罪魁祸首。

    ☆、第52章

    苏晓琪坐在牌桌前,看着荷官面无表情地把牌发下来。

    她的身边坐着罗纳德抱着手若无其事地看她玩牌,一点都没有参与其中的意思。

    其实,苏晓琪对他们赢的筹码并没有多少概念,方才按着艾伦的指示操作到底赢了多少钱没有算过。

    估计约合有2亿美元吧?苏晓琪快速地估算了一下,眉头小心翼翼的颦在了一起,这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输了很多筹码了,这样快速羸钱又输钱真像过山车强烈撞击着她的心脏。

    年轻的荷官抬起黑色的眸子,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收敛了目光,毕业于美国名牌大学的他其实从来没有想过会到这里来工作。

    他不苟言笑地站在赌客面前,为他们发牌,替其找换筹码,每天一上牌桌,除了阅牌无数、阅人无数外,便是面对一摞摞、一堆堆五颜六色的筹码。

    依据他的观察,赌场内财富的流动兼具了有序和无序两种特征。说其有序,是说每张牌桌以及每副牌的抽头,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这里一天要宰多少客,放多少血,基本上也都有一个定数,决不会“拔苗助长”或者“杀**取卵”。说是无序,每副牌、每日、每月、每年的赢家,他们也无法“成竹在胸”。

    牌桌上的荷官从头到尾一本正经地洗牌发牌,神色自若地用四根手指把牌洗得啪啦啪啦响,一会儿就洗完了六副牌。

    几局下来,苏晓琪眼光闪烁求助地看向罗纳德,小声地道,\\\"要是都输了怎么办?\\\"

    \\\"艾格伯特先生不是说过,输了都算他的吗?\\\"罗纳德在一旁好笑的瞧着,并不打算伸出援手。

    \\\"说真的,我要是都输了怎么办?\\\"她低头再次和罗纳德嘀咕。

    这一会儿功夫,大概已经输了一亿美元了,还真是一惊一乍,她平日里那里见过这么多钱?又那里体会过输如此多钱的感受?

    \\\"输了也没关系,只要你高兴。\\\"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金发年轻人出现牌桌旁,坐在了她的身旁。

    哪有人输了钱还高兴的!这人该有多么不正常!艾伦难道要让她体会输钱的惬意感?有钱人的玩法对于草民来说真是惊悚和恐慌了,他们会殚精虑竭和早衰的!

    敢情他是知道她会输钱似的,故意叫自己来输的?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牌桌上荷官抬眼看她,这种眼神跟看大肥羊一样即视感是怎么回事啊?苏晓琪眼睛瞪了艾伦一眼,没发现自己输钱已经输得理直气壮了!

    \\\"没关系,艾丽丝,继续玩牌吧。\\\"

    \\\"还要继续?\\\"虽然输了钱,但她也立即变得轻松起来。

    反正这钱“也算是”自己赢的,得之于她之手亦失之她手,即使有仿佛看见大把钞票消失的肉痛感也要想得开,一分一分的计较会神经质的!

    他们这一行人,本来就是来这里玩,不是来砸赌场的,有输有赢才合理,如果她刚才真的一路赢下去砸了庄家,出门时会不会被他们扣下来?

    身旁的二人倒是当起了看客,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在他的影响下,她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单纯的把金钱当成一种游戏了,无论输赢都把它置之度外,专注的玩起这场游戏。

    苏晓琪专心地打好手中的牌,无论它是好是坏,直到晚上十一点,看着自己身边所胜不多的几百万筹码,她嘴角抽了抽,看来自己真的是半点赌运也无。

    新手是要付出代价的,付的学费未免太高昂了点儿,毕竟,谁会闲得没事拿这多么钱来玩呀?

    叫自己来玩牌,他这是在耍她吧,是在耍她吧?自己都忘了对方一向是腹黑了!

    “我不玩了!”她转头对年轻人道,坚持错误的路线和纲领是不对的!

    荷官抬起头看着这位嚷着不玩的年轻赌客,她的面色却很平静,输完钱后还能保持神色镇定的人很少见。

    李维曾经供职于一家“外汇期货公司”,因为这类公司是新生事物,可以用一万美元可以做一百万美元的生意,

    凭脑力吃饭,不必因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而常常弄得手足无措,更不用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昧着良心去坑蒙拐骗。

    他也自视过高,以为凭自己的一点聪明才智,一定就可以混得风生水起,依据基本分析和技术参数买“跌”投入外币市场,,未料投入全部积蓄行情却偏偏一天天“涨”上去,并如断线的风筝一样没有丝毫回头的迹象。

    最后不得不到赌城来工作,根据他的观察,赌场其实是个“流水作业”的“屠宰场”,每个进得门来的玩家,别看一个个西装革履,风姿卓越,看上去也胸有成竹,老谋深算,对于赌场来说,充其量也不过是些待宰的猪羊。

    有趣的是,他们在被“放水”或“抽血”前,一个个还都兴高采烈,欢天喜地。不错,他见过多到这里来输钱的赌客,平常人很少输得这么满不在乎的,即使有,那也大亨之类的人物。

    他再看了看女孩身边的金发年轻人,怪不得,这种年轻富翁和女孩的闪电恋经常在拉斯维加斯发生。

    女孩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真的很刺眼!荷官保持着静静伫立的样子,收回了他那道锐利的目光。

    苏晓琪没有察觉到与不同的人在一起,观念也会因此而变得不同,比如此刻她会用另一种眼光来审视金钱。

    一行三人夜里走出赌场的时候,她没想到会有豪车相送,对方的理由是作为赌场的大客户,自然会有星级服务。

    赌场的穿着西装的男人微笑着道,“小姐似乎很惊讶?上次赌场赠送了一位客户一架喷气式飞机。”

    苏晓琪忍不住问道,“上次你们的客户输了多少钱?”

    “呵呵,”男人带着礼貌的微笑,那位先生在一晚这里花了十亿美金,我们无论何时是会让客户感受到宾至如归的服务的。”

    她瞪大了眼睛,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在赌场一晚上输掉十亿美金的牛B烘烘的家伙?也许那家伙钱多瘆得慌!对小市民来说,用十亿美金换赌场VIP贵宾服务,还是宁愿不要的好!

    他们上了车之后,司机开车绕着拉斯维加斯转了一圈,夜晚的城堡酒店,简直像走入了迪斯尼童话,而另一家酒店是类似加勒比海盗般奇幻的风格了,然而再风格迥异都逃不过它作为赌场的本质。

    “米高梅酒店里有一家很有意思的餐厅,叫热带雨林。”罗纳德向两人推荐问道,“等一下不妨到那里去吃夜宵?”

    “恩。”她点点头,从赌场出来还真是饿了。

    坐落于米高梅广场上的酒店像极了18世纪意大利佛罗伦萨别墅,他们一进入大门,她就看见采自意大利的大理石衬托着各种各样的装饰,光怪陆离。

    这里有8家餐厅提供牛排、美国南方风格美食、中餐、意大利美食。中餐自然是她的最爱,听说酒店的中餐厅“珍珠”有着多次获得世界烹饪大奖的香港大厨主厨,为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推介地道的中国美食。

    她提议要吃中餐,一行三人去了珍珠,她一口气点了中国几个菜系不同的名菜,然后看着罗纳德纠结地拿着筷子,不知道怎么夹起食物才好,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艾伦很正经地向她请教怎么用筷子,苏晓琪毫不客气地当起了他的老师,看着天才也有不擅长的的时候,饱受打击的心里总算是找回了平衡感。

    他们从餐厅里用餐出来后,走在街道上。

    夜晚的拉斯维加斯的有着繁华的车流,在街道旁不经意便能看到漂亮的艺术品,还有打扮成kitty猫的布偶人,有很多流浪艺人来这个不夜城淘金、追梦,竖立在街头的巨大的可口可乐和M&M巧克力豆代表了整个美国文化。

    Lasas Vegas无愧于世界上最大的赌城的称号,除了赌场以外有着非常多的杂技、魔术、舞蹈演出团,正如硬币的两面,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每年从全世界吸引了约4000万的游客,居美国各大城市之首。

    听说从博班克的鲍勃霍普机场到拉斯维加斯周末航班上随时可以见到身穿休闲服的女孩们,每逢周末乘小飞机前往赌城拉斯维加斯Las Vegas掘金。

    这些年青女孩一到拉斯维加斯,就会立即变身妖治的脱衣舞娘,穿上6寸高跟鞋开始工作,这是成人娱乐业者的一个赚钱新路,这种航班甚至被叫做“脱衣舞娘快车道”。

    作为世界闻名的赌城,拉斯维加斯最出名的也是最多的是性感的表演,非常热闹。脱衣舞行业以及成人娱乐业在美国是合法的挂牌公开营业,但唯有著名的赌城拉斯维加斯才是娼│妓和赌搏业之合法地。

    没想到艾伦会带她来看一场演出,地址位于米高梅广场,耗资 4500万美金制作的超级大秀The City of Enterttainment。

    他们所在的演同场地使用电脑控制的2500 处固定灯光﹑300 处移 动灯光及250 种特效,48 声道的数位式音响,观众将搭乘时光穿梭机Time Machine旅行。

    “怎么回事?”她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感觉到大地真的在震动。

    “为什么地面在摇动”她不禁问道。

    艾伦微微一笑道,“因为椅子有玄机。”

    节目采用 3D 效果演出以时光穿梭为主题故事,改编自H.G. Wells魏尔斯的著名小说 “Land of the Morlocks”——这是第一本描述时光旅行的小说。

    晚上二点,他们一行人出来后,到了拉斯维加斯大道上,她亲眼目睹一位身穿橘色小礼服,头顶一团火红色头发的醉醺醺的新娘,被新郎搀出一间小教堂。

    苏晓琪眼里带着疑惑看过去,这个时间段,怎么看也不像正式婚礼,难道说是绑架?

    正欲开口询问,罗纳德却把手指放在他唇间道:“嘘,这儿不仅提供这种服务,半夜三更为舞娘和富家公子之间的一夜风流或一见钟情提供点什么便利。”

    当真不是绑架或强X?她仍然有些迷惑地瞅着街道对面的两人。

    忽然见到新娘一巴掌就将新郎推到了一边,“哎呀,来不及了,我还要赶着去演出呢!”

    好吧!果然是她的联想太丰富了,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都有绑架和强X事件发生。

    ☆、第53章

    天天刚亮的时候,她就从床上醒来了,视线透过落地窗玻璃,可以看到每天从远山上渐渐露出来的温暖的朝阳。

    拉斯维加斯的早晨几乎每天都是阳光灿烂,但是酒店设计的落地大玻璃窗是无法打开的,原因到这里来的人都懂的。

    手机里面响起了一条语音短信留言,“艾丽丝,我今天有事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城里逛逛,需要什么,跟费米说一声,让他去办。”

    没想到他一早又出去了,罗氏希尔家族管理人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就算度假还是有要事处理吗?让她带着费米那个面痪家伙出门,真的不会吓到小朋友以及花花草草吗?

    她正打算想要悄悄地出门,没想到坐在客厅里的费米倒是先开口了,“艾丽丝小姐,Lasas Vegas有新城区和旧城区,昨天你们去的赌场大街STRIP在新城区。”

    他说明道,“新城区有着全世界著名的各大酒店及赌场,南北走向,分别被几个大财团控制着,如哈拉斯HARRAH\'S集团、米高梅MGM集团、赌城骄子STEVE WYNN集团等,旧城区集中了一些中小型的赌场,有一百多年历史,以当地人为主要服务对象。人生地不熟的话,小心为妙。”

    “好吧!”她不由苦笑,虽然这位冷锐精英气质的家伙貌似不好处的样子,但在安全和导游方面的工作他还是胜任的。

    李维走到酒店一间房间的门前,敲了敲门,问道:“勋先生,你还好吗?”

    作为赌场荷官,他下班后,另有一份钟点工作。

    Lasas Vegas所有比较正规的饭店和赌场都是合为一体的,只不过是分为两个部门,HOTEL和CASINO赌场部门而已。

    他打开客房,抱手站在里面道,“先生,如果万一输得连死的心都有了,先别急,如果金额特别巨大的话,问问赌场是否有20%-25%的退款。”

    又说道:“如果没有达到退款级别,痛不欲生,那么请先拨打赌场的心理服务热线。如果没有汉语服务,让赌场工作人员帮你。”

    他最后走到门口,关上门前体贴的说,“如果想要疯狂一下,可以看看女郎秀,拉斯维加斯不是所有的女郎秀都是色│情的,但这里的确可以提供你各种价位的女郎。”

    被费米提醒以后,人生又地不熟悉的她决定就近逛逛,从酒店下了楼之后,费米就随在她身后十步左右之远。

    Lasas Vegas名牌专卖店林立,苏晓琪从宾馆右转往里走,看到一家鞋子的专卖店,看了看那鞋子的精致和鞋跟的高度程度,这些鞋子基本上都不是女人平时穿着的的那种,而是在舞台上或者一些豪华派对才是它的用武之地。

    她又不是来购物的,四处看了下,转去了另一个地方——进了一个高级休闲会所大门,里面有游泳池,看起来像度假村。

    与门庭若市的赌场相比,这些高档的休闲中心就显得极为清淡,对面的椅子上就躺着一个男人在晒太阳。

    她想起昨晚上在拉斯维加斯大道撞见的一幕,一边走一边自语道:“没想到这里的教堂居然还承接不正式的婚礼?”

    戴着墨镜躺在椅子上的男人抬起头来,瞟了她一眼,一只手取下了墨镜,他有着一双蔚蓝的眼睛。

    “当然,”男人用一种促狭的语气说,“在这里有很多富翁侄子或富翁的外甥与舞娘一见钟情的故事,他们看起来就像某部电影里迟早要被牺牲掉的富翁外甥之类的角色。”

    她没想到给对方听见了,这人还一本正经地回答了自己,惊讶地挑了挑眉毛。

    对方打量她的样子,就好像在审视一件正被估价的商品,苏晓琪接收到对方的视线警觉的往退后了一步,用那种眼神看她,显然是在看她是不是符合自己的胃口。

    突然间想起了,在拉斯维加斯是有很多舞娘的。

    对方把她当成了勾勾手指,就会上前殷勤服务的舞娘了?

    她心中微微一怒,虽然没有职业歧视,可是自己那里看起来像舞娘了?这人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不好使?

    男人嘴角抿起一个轻笑,“开个价吧,陪我一天,你要多少钱?”

    “不用钱的。”她冷冷地说道,“我会赏你一巴掌。”

    “哦?还挺有个性的?”男人饶有兴致的道,“不知你的金主是谁?不过我可以出双倍,如果考虑好了,来找我?”

    “费米!”她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身后几十步远的费米很快就过来了,“怎么了?艾丽丝小姐?”

    费米远远瞧见她和椅子上的男人说几句话后炸毛的样子,思忖难道是被调人戏了?要把对方胖揍一顿的意思?

    不过,她第一次进入这儿不知道,与这家酒店里相连的休闲会所所谓精英、私密、尊贵、极尽奢华之能,可谓香车美女,名酒珍馐,纸醉金迷,能够来到这里的人自然都不是普通人。

    所以当苏晓琪闯进这个地方的时候,躺在长椅上的男人认定她有金主了。

    看到她身后出现的费米,男人稍微有点惊讶挑了挑眉,能请得起这样的安保人员,是那一家跑出来的?

    “我们走!”苏晓琪扭头就走,跟眼神儿不好的家伙没话可说。

    喷气式飞机在空中飞行,纵贯莫哈韦沙漠,视线好的飞行员往下俯视可以远远看见沙漠里的广告牌——从这片犹如月球表面一般荒凉的,属于响尾蛇和灌木的大地上,广告牌一个个接二连三地冒出来了。

    “艾格伯特少爷,刚才费米说小姐在会所里撞见了甘比诺家族的人。”坐在位子上一位金发男子转头对艾格伯特汇报道。

    他微微颦眉,甘比诺家族?那个著名的纽约黑帮家族?

    因为伙同其它纽约黑帮组织渗透和控制多家华尔街经纪公司,对19家公司的股价进行非法操纵,强行销售给投资者,被美国联邦调查局进行了肃清,其选定的继承者也被逮捕。

    这个家族主要控制纽约布鲁克林区和斯塔岛区的商业活动,现在这个家族有人在拉斯维加斯?

    华尔道夫会所,一个儒雅的金发中年男人坐在包间内的皮椅上,他的声音放低了,面色阴霾,“没想到,上次的计划老头子察觉到了,我的行为受到严厉的压制和监视,现在不能轻易出手了。”

    “情况是有点不妙。”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一个声音,“我们的行动也受到了阻碍和监视。”

    威廉在案前的烟灰缸里按灭了手上燃着的雪茄烟。“没想到,我们在北美的投资会被他看穿,现在所有东西都掌握在对方手中——暂时不要行动,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我另有计划。”

    “PDORA吗?我有笔交易要和你们做。”

    苏晓琪逛完附近一带就回到酒店里,没想到艾伦很快就回来了,下午她哪里都没有去,就和他在酒店里聊天。

    “艾丽丝,你今天出去玩得怎么样?”年轻人开了口。

    “恩,我去了会附近的商场还有会所……”话题一旦开始,她就掌握不了时间,等到反应过来,发现自己一下午都在和他聊,时间不知不觉溜走了。回过神来,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她汗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太憋闷了吗?想到艾伦过去的话不是特别多,而他们这几天交谈,都是自己讲得比较多,所以没发现她话变多了吗?

    可能他们在一起,习惯已成自然了,她过去常常对着少年说话,没想到现在也是如此。

    用了晚餐之后,“上次我说到那里?”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你说到英王亨利八世,用时35分钟55秒。”他回答道。

    她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艾伦会记得其中的细节,连他们聊天的时间精确到几秒都知道?

    她想起了什么问道:“艾伦,你是不是都记了我说了什么内容?”

    苏晓琪有种朦胧的猜测,来自于强大的直觉。自己笔下这样的变态家伙是不可以预测的,没准…他和她谈话,就像下围棋一般?

    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复盘,每一个细节都能够记住,而且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你知道我们每次用了多长时间谈话?”她追问。

    金发的年轻人抬眼看了她一眼,并不避讳地答道,“我们谈话结束时,我瞧了下时间且都记录下来了。”

    苏晓琪身上的汗毛立起来了,为什么他能把谈话变成下棋一样?她竭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艾伦,本来人与人交谈是随意的,为什么要刻意?”

    金发年轻人微微一笑,“艾丽丝,别放在心上,这只是我的习惯。”

    他回答说,不是故意的,只是习惯?什么习惯?她无语凝哽,不要那么夸张好不好?这只是聊天!不是谈判!

    “为什么会有这种习惯?”她表示反对。他答道,“我每天会和一些重要人物打交道,会习惯性的记住他们说的话,说了多长时间。”

    苏晓琪眼睛瞪着他道:“不准记下来,不准记我们谈话的时间,不然我以后一个字都不和你说!”又想起了什么,“还有,明天我要回法国!”

    “好。”艾格伯特看了她一眼,又道:“艾丽丝,如果你说的话我记不下来,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吗?”

    “记得下来记不下来都不准记!”再怎么记不下来让人奇怪,也没有给人复盘棋盘的感觉更诡异好不好?又不是国际谈判!她和他比起来就是一个槽糕到极点的棋手,那里会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话?

    “好,明天我安排吧。”他看了她一眼,艾丽丝没发现这一句话不合逻辑?尽管不合逻辑,他也得答应下来,也许女人本来就是不合逻辑的生物。

    爱情小说是男人永远看不明白的,女人用感知来接触世界,男人用抽象来思考世界。女人是感知生物,男人是抽象生物,女人的爱情如上帝教,男人的爱情是商业经营,男人会以商业模式来思考问题,忘了上帝的存在是不合理的。

    因为他们在一起有共同的回忆,苏晓琪从开始的不适应,渐渐地感觉到他们之间的亲近多于疏离。

    她在想是不是察觉不到被他掌控着两人聊天的节奏。所以,他们两人能够愉快地聊起任何话题?

    他的掌控很有分寸,即使她察觉到了,也没真的生起气来,也许早就接受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她怎么可能讨厌自己的主角?

    ☆、第54章

    法国.巴黎

    依稀的暮色中,一道身影行走于昏暗的巨大建筑下,来到了停车场内,他与等候在那里的一名女子见面,递给她一份资料,男人低声说:“这是从内政部拿出来的案子。”

    “罗兰,你怎么会怀疑到她?”男人环抱双手道,“我去她住的地方去查了,莉莎,24岁,巴黎第十区电视台录音员,毕业于法国巴黎大学。那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她怎么会和危险人物扯上关系?”

    罗兰搁住手中的资料说道,“不,我怀疑这个女孩子卷入了危险事件,我想救出她。”

    “可是她不相信你。”男人说道。

    “我们的工作内容和性质不为人所知,被误会也很正常。”罗兰耸耸肩道。

    罗兰接过资料袋,从扣着的袋里抽出,看了一遍,又抬头道:“你跟踪了几天,最近可有异常?”

    “她星期五出去了一趟。”男人回答道。

    “星期五?”她说道,“现在立刻过去看看,我有种预感。”

    十五分钟后,他们到达了那个女人住的房子,远远地便能感应到那幢房子里面死寂诡异的氛围。男人掏出手枪来,一步步地接近门口,猛地撞开了虚掩着的那扇门。

    罗兰随后走进来,扫了一眼屋子里面说道,“来晚了!”男人跪在地上,查看了一下那具尸体面前的血迹,用手指触探了一下,说道:“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十分钟。”

    走到那间房子的客厅里,她环顾四周,看到电视上播放的雪花,罗兰蹲在地上查看了痕迹,走到录像机前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空的。

    他们复原现场后,推测出三十分钟前,有人进入客厅里,拿走了录影带。她若有所思道,“我们去内政部,某些机构恐怕已经不可避免地被*的渗入了。”

    摩纳哥歌剧院。

    咖啡色头发的女子蹲坐在空荡荡的广场街道上,倾听着街巷深处传来低沉悠转的吟唱。

    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从巷道里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走到一排台阶前,他从深邃的眼窝挤出一道笑容道,开口道:“你还是这么准时。”

    他不紧不慢地点燃了一支香烟,问道:“还记得侦探福尔摩斯的卡片游戏么?”

    年轻女子起身道:“你想说什么?”

    男人好整以瑕地看着她,递给她一份装在盒子里的磁盘资料,“你还记得吗?那个故事里人着装一样,意思是卡片写到谁,抽到谁,谁就会听从谁去死。”

    男人沙哑低沉地嗓音道,“但凡知道‘福尔摩斯阴谋’的都要死。这就是走到哪里,哪里死完人的真正的真相。”

    他眸色变暗,插灭了手上的香烟,连同烟蒂都仔细地放在随身口袋里,“别以为是笑话,这是真的。”

    男人垂下眼,向她挥了挥手,“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他从她的身边经过,说道:“小心,明牌就在你身边。小心的判断、听懂事件的涵义。小心,你的左胁!”

    “明牌就出现在各种各样的人中间,抽丝剥茧,归纳出对自己有利的信息,最重要一点就是判断。错失一步,可就满盘皆输了。”

    “你要去那里?”她问道。

    “离开ETT1,”他抬起头,唇角拉出一道浅淡的笑,“保重!”

    “我们不再见了!”

    十五天后,一幢白色大楼里面,一位穿着军装的男人在走廊上行走,他进入一间办公室里,立正了汇报道:“欧席先生,aurora突然递交了辞呈已经离开了,罗德准备把aurora踢出ETT1。”

    诺大的办公桌前,一位珀金色头发的西装男人从手中文件抬起头来,眼光扫了一眼那张辞呈,淡淡地说道,“压下去,就说她已经被转调到E处。”

    他坐在办公桌前说道,“就当是我给她开的度假。因为,她一定会回来的。” 欧席先生转过头,凝视着落地窗外升起的朝阳道,“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这孩子跟其他人不一样。”

    ETT1作为一个特殊案件的调查组,近些年来,他们破了很多案子,可谓成员个个都是精英。

    在一次中层会议上,aurora第一次对新调来的顶头上司的话产生了怀疑,对方说她担心的是小概率事件。罗兰反对道:“你说什么?还记得上任的金先生吗?”

    “金先生?”

    “对,我的前任,他被扔在垃圾桶里,肋骨全断了,我们发现金先生的时候,他的内脏已经碎了,没有救了!”

    “只要你们别暴露,行事有分寸,一般不会被做掉的。”

    因为aurora与上司的激辩,坚决拒绝执行其安排的任务,她带队的权利被剥夺,变成了这支队伍里可有可无的人物被孤立了起来,队员们为了撇清关系,他们都不大敢接触她。

    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遭遇冷暴力。

    过去选拔了她的欧席先生出现在罗兰面前,他安慰她道,“aurora,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会遭遇冷暴力,不要灰心。”

    罗兰知道欧席先生关注她,但是从来都不会偏袒自己,她向他提出质疑道:“这次行动,难道没有人看出有问题吗?”

    欧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道,“aurora,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得呢?”

    “因为你不是卒子而是将才,所以才会提出置疑,但你的长官不会喜欢一个不听话的下属。”

    罗兰提出异议道:“可是,除了我,我身边的队员也是活生生的人,也会受伤,会死亡的。”

    他说道,“这是你受冷遇的原因了,他们不想让你影响到整个队伍的稳定。”

    罗兰低垂下睫毛,“为了所谓的大局?”

    “就让这些人去送死?”她目光冷锐道。

    欧席先生开口道:“ETT1队伍里面,你是唯一获得了我的特批的人,这个特例,仅限于你。”

    他说道:“真正的强者,从来都是迎难而上。”

    迎难而上,谈何容易!他们接到的任务越来越边缘化,越来越危险。前任金先生可以说为ETT1立下汗马功劳,最后却被扔在垃圾桶里,结局尚且如此,其他一些队员境遇就更可想而知了。

    事实上,除了金先生以外,这一年来,他们对自己人见死不救的例子还有很多,至今已有七名ETT1调查员不幸殉职或被以身殉职。

    她只是没有想到,这种*还有渗透到ETT1的一天,甚至就在自己的身边。

    这些事件都足以令她心灰意冷。

    某次调查工作结束后,与ETT1的合约也快要到期了,罗兰决定了离开。

    在那之前,发生了一件事情。

    大爆炸,燃烧的火海,尖锐的笛声,还有……血。十五分钟前,ETT1一位成员沙哑的声音还从通讯器中断断续续地传出——“aurora,你不要过来……有埋伏。”他们到一个地方参与调查,决定离开之前,却突然遭遇了枪战。

    年轻女子到达现场后,悄悄地在一片混乱之中将受伤的搭挡拖到安全的地方。枪林弹雨中,文森特的血喷溅在墙壁上,胸腹上的血不停涌出。

    他在合上眸子前,冰冷的指尖抓住她的手,一字字说:“快走……”这是她最后一次听到他温和冷绝的声音。

    她冷静地摘掉耳边的隐形通讯器,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不忍再朝地上看去,因为脚下的每一步都踏着鲜血。

    手腕上的指针秒数冰凉无声地跳动着——再过一秒……通讯就此中断。

    她可以肯定,正是新来的那个指挥官,他们的顶头上司把下属的命运推向了死亡。

    罗兰离开了现场,上了一辆车。换乘到客机到达目的地,又转乘巴黎。

    侯机大厅里,罗兰在遇到了一位熟人。“你来度假?”她视线瞥过去问道。

    男人嘴角拉出一道微笑,“我来工作。”他问道:“你呢?”她向他点点头,一旁人们或见到他们意味不明的微笑,彼此却心知肚明。

    男人的工作是解决各种牵涉到机密的事件,为了执行公务,被赋予了某种特权。

    他们都是身着便衣被派往各国境内,处理各种棘手案件。

    登机的时间到了,咖啡色女子起身离开坐椅位置,“我送你!”身旁的男子紧跟了上去。

    走到检票口,背对着这个男人时,脑海中突然迅速闪过一幅清晰无比的画面——那位资深调查员从她的身边经过,他说的一句话,“小心,明牌就在你身边。明牌就出现在各种各样的人中间,小心你的左胁——”

    她轻轻皱眉,心中旋转出一片清明——小心左胁?

    左手姿势?一霎间转过身牢牢地抓住了身后男人的手,以防卫的招式制住了这位看似温和无害男人的动作。

    “你……”她的声线冰凉刺骨,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消失了。难以置信!这么多年了,你竟选择以这种方式背叛彼此之间建立起的信任!

    垂下眼,她低低地道:“还没有弄清楚对手,你就来对付我,未免太自信了!”

    对方霎时脸色大变,“求求你!”他的声音已变成了哀求,目光中满是惊惧。 她眼底随之取代的是一片冰冷,几乎同时抓住那只手毫不容情地推了过去。

    两人之间整个攻防过程毫无破绽,没人察觉这一切。“别那么利欲熏心,其实也该想想退路了!”

    他们就像两个才认识的人,亲密地打了一下招呼,就在这一瞬间,生死悬于一线间。

    登机的时间到了,年轻女子转身离开,就像做一次普通告别。她抬头对着机场上方头顶的监控镜头,脸上露出毫无瑕庇的微笑,踏上登机通道的一瞬间,她看向他做最后的告别。

    捏碎手中的一个透明的小瓶子吸了一口解毒剂,擦干净手后,然后把它放进口袋里,等到下飞机时再和针头一起扔进垃圾桶。

    对方站在那里,已经药性发作,无法动弹。几分种后,他倒了下去,那霎间就像是心脏病突然发作。

    机场大厅的人员惊呼了一声,冲过去救他。

    她心中很清楚:男人手中的针管只要注入人的身体内,最多五分钟,就会停止呼吸;即使被人的皮肤吸入后,也会在几天内不治而亡。而这种毒气只要在0.46米之内喷到人脸上,受害者的心脏一会儿就会停止跳动。

    伸张正义,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在救别人之前,要学会救自己。

    虽说是自卫,她却已冷酷地夺走了一个人的生命。“但凡知道‘福尔摩斯阴谋’的人都要死,卡片抽到谁,谁就会听从谁去死,这就是走到那里,那里死完人的真正的真相……”

    ☆、第55章

    他们从温泉里出来,年轻人拉着她的手,这种亲呢的行为让她稍微有些紧张,终究没有甩开他的手。

    怎么会讨厌与他的接近,可以说得上是满心欢喜,她一直都告诉自己,两人之间这种亲近的相处方式,是因为一起长大的缘故,所以他们俩还带着过去在一起的习惯。

    到拉斯维加斯后,他们相处下来不知不觉亲近了不少,直到两人在温泉里相遇,她潜意识开始害怕走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她在温泉里,似乎有了一种预感,他稍微靠近一步,将会打破二人之间的平衡,而自己却期望维持现状。

    在拉斯维加斯的最后一晚,苏晓琪有些刻意地躲着他,回到酒店里就说自己困了,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就没出来。

    第二天早上,她打开门,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艾伦已经不在酒房套房里了,他留下了费米等人送她回去。

    昨天明明那么怕和他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没看到他,心情稍稍有些失落。

    直升机从美国拉斯维加斯到达法国比想像的要快,苏晓琪又回到了巴黎,算算时间,还有一个星期就要结束在法国的课程了。

    回到卢浮宫学院,班里的同学们从贝丝那里了解整个惊险的事件过程,对苏晓琪受到惊吓的事情纷纷表示出安慰和同情,然后,还有人好奇的问起那位男朋友。

    说一个谎,就要不停地圆下去,她受人关注的原因,一半以上还是由于艾伦吧?女生们会好奇的想知道卡特琳娜的情史,好在没人知道艾伦的真实身份,不至于变成什么惊人的新闻。

    回到住处,看着被留下来的金毛利兹,她怎么有种替人照顾孩子的感觉?苏晓琪决定还是带着金毛出去散步吧!天天和自己呆在屋子里,会不会闷坏了它?

    塞纳河岸有着明媚的景色,一艘白色游船缓缓地划过水面。年轻咖啡头发女子漫步在街道上,一直走到夜幕降临。

    她不知走了多久,整座城市点亮璀璨的灯光。

    年轻女子凝望着商店橱窗上玻璃镜面上的倒影,一头咖啡色长发的妙龄女子的面容映入眼中,微微翕开眼……可是,她的双眸却稀疏倦殆。

    看着人群中一张张脸,就像打开了无数个信息库,悲伤、喜悦、愤怒、烦恼……人类的记忆悬崖深处,黑洞在里面吸收着一切光线……

    站在人群中,周围无数种声音飘浮在耳边,她知道如何去分辨,捕捉这些声音,她知道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

    一张张面具在人群中来来往往穿梭——她在一瞬间看到形形色│色的希望与失望却无动于衷,因为已经麻木。

    你说,在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另外一个我?于是,在命运的交叉点,回过头看见,另一个时间中的自己,另一个轮回中的她——

    另一个她。

    那个女孩牵着一条呼哧呼哧奔跑着的金色的狗,像一缕温暖的风走了过来,而这种温暖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了。

    因为,一切的纯真与幸运,都不足以与隐藏在黑暗泥潭中的人性与贪婪作斗争。看到女孩的一瞬间,仿佛是生活在不同的时间与空间里的薇诺尼卡,看到了另一个薇诺尼卡。

    两人在这种奇异的状况下相遇了,视线相对——“卡特琳娜?”罗兰询问的语调不觉带了一丝职业习惯。

    “你可以叫我的英文名艾丽丝。”苏晓琪手里牵着利兹微笑道,“到我哪里喝杯咖啡吧?为了答谢你上次救我和请我喝咖啡。”

    女子嘴角微微地挑起一个弧度,其实很喜欢普通人脸上的微笑,那种温暖的眼神。

    进门时,苏晓琪揉了揉额头,今天好像又捡了东西回家了,貌似捡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自己的主角。罗兰在苏晓琪的身后进了屋子,她四处看看,似乎有点新奇,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然后开始翻阅一本书。

    苏晓琪泡了一杯摩卡咖啡,咖啡的淡淡香气萦绕在空气中,然后端着杯子,放在罗兰的面前。“你看起来有些疲倦,咖啡可以提神和改善心情。”

    她抿了一口咖啡,很温暖的味道,唇边弯起弧度,其实从自己走进来,就没有说过什么话,也没有流露过关于自己的任何信息,一直都是艾丽丝在说。

    当人际交往中有一方是关系高手很容易达成此种境界,可她却能看出,是这个女孩的天性如此。

    罗兰继续好奇地翻看着她的相册,苏晓琪微笑着说,“对!这是我父亲寄过来的,我小时候的照片,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脑袋和眼睛都长得圆圆的。”

    “嗯,还有这个,你看——我的大糗事。”

    眼前的女孩微笑坦然,眼神清澈,不在乎自己这个陌生人有所保留。没人能欺骗她,这个女孩的眼底是真的关心自己,虽然萍水相逢却让她愿意在这地方作短暂的停留。

    罗兰喜欢普通人身上的氛围,这种温暖,唯有生活在非暴力世界中的人身上才会有,或许,这才是他们这类人拼命为之守护的秩序与温暖。

    罗兰唇角微微弯起,“你知不知道,任何人和你谈话会觉得很愉快?”

    苏晓琪惊讶地眨了眨睫毛,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优点。

    “谢谢你的咖啡!我想,我得走了。”罗兰说着,站起身来,走到门口。

    “嗯,天晚了,我送你吧。”苏晓琪放下咖啡,和罗兰一起走到门口,顿时愣住了。她看见对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了下来,一个年轻的金发男人从上面走了下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艾伦?

    ETT1的罗兰与犯罪天才的艾格伯特,如果他们注定要相遇,没有人能阻止这一切。

    这一切原本就是在故事里安排好的,他们一定会相遇相契。一段感情能否持久与牢固,很大程度上是两人之间的博弈——是你的,谁也拿不走,不是你的,无论花费多少力气,也不会有一个结果。

    罗兰是作者最满意的女主角,在自己的故事里,罗兰和艾格伯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罗兰见到苏晓琪呆呆地怔住了,她抬眼望去,从对面走过来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

    他是一个年轻的金发男人,从衣袖里露出的手腕来看,生活环境一定非常好。

    一眼扫过去,男人手背上的皮肤就像丝缎的光滑,只有富裕的环境里,才能养得出来。手是男性魅力的表现,男人的手骨节分明,大而有力,手指白皙,保养很好,修长的指甲剪得很整齐。

    从他的额形判断,是极聪明的,低垂的眼睑,智能而擅于隐藏。

    即使刻意收敛了气场,他身上有种春风般的温和的微笑,也察觉得出来,这种人是惯于身居高位的。

    自己有一双能洞穿谎言的眼睛,为什么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罗兰很早就习惯于将观察力运用到了极致,空气里静止般流动的风速,几近于无的手势,眼角微微的变化,稍稍的不适感,微闪过的眼光……

    无论什么人,或多或少都会在她眼底留下一丝破绽——可是,她竟很难从对方身上看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眼前的男人恰到好处的微笑,几乎没有破绽,似乎无论在何时何刻,他几乎都会有着完美的表现。

    除非他自愿,决不透露心事。

    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人,无懈可击。

    骗子,他或许就是天生的骗子,艾丽丝和他分明就不是同类,为什么会与这种危险的男人来往?

    罗兰眼中闪过一抹光芒,“我要走了,还有,谢谢你的咖啡。”垂下头,贴在她的耳旁,轻声道,“你要小心那个人,他绝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也不是什么单纯善良之辈。”

    苏晓琪呆呆的点头,BOSS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和单纯善良之辈?随即反应过来,罗兰在和她讲话。

    罗兰看了看苏晓琪,又看了看对面的男人,察觉到他们之间隐有一种情愫,不觉叹了口气,她没办法揣测对面的男人是何种用心,只能提醒自己身边的女孩小心,可是她真的是他的对手吗?

    那是连自己都觉得不好应付的人。

    当女孩子喜欢上一个人,但还没有确定是否要和他在一起,在暧昧的初始阶段,争夺主动权的战争就正式宣告开始。

    眼前的小姑娘情窦初开,不知争夺主动权的暗斗,在男女暖昧初期便开始了。他这样的男人,女人陷在他怀抱里,却出不来,太危险了。

    女人的爱情,其实是不会看人的,无论是好男人,还是坏男人,一旦爱上了那就是爱上了,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很担心艾丽丝会被对方吃得死死的,连渣都不剩。

    年轻人走到了女孩的面前,看了她们俩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把视线移向了苏晓琪,“怎么愣住了?”

    他淡淡地看了苏晓琪一眼,说,“等下到我房间里来,我有话对你说。”

    “罗兰,你可以陪我一晚上吗?”她莫名其妙害怕了。

    “嗯。”罗兰点了点头。

    看了苏晓琪一眼,或许,她不需要过多的技巧和满腹心机的打量,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无论强势也好,柔弱也好,女汉子或小女子,聪明的女孩子或笨笨的女孩也罢,在所谓的爱情面前放慢脚步,沉住气,女人的直觉是强大的。

    他们这一行人进了屋子里,气氛更加诡异,这幢房子里从两人世界变成了三人世界,两位高智商人士过招,苏晓琪很难发现他们之间极细微的变化。

    年轻人突然亲呢地拈了一下她的头发,柔声道,“去洗澡吧!等一下我再跟你说。”

    去洗澡?苏晓琪莫名地抖了抖,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那么暖昧?

    她不明白,为什么刚进门,艾伦就叫她去洗澡。还有,她为什么要去洗澡?虽然想表示抗议,瞥了一眼那两个冷静的家伙对峙的样子,然后噤了声,去浴室了。

    “ETT1调查员?”他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淡淡地开了口:“罗兰小姐,我竟不知你和艾丽丝是朋友?关系好到这种程度?”

    咖啡色头发的女子抬起头,眸色漠然道:“这正是我想问的,艾格伯特.伯利克.罗希斯尔先生居然有功夫来到巴黎,这样的小姑娘难道是你逢场作戏的对象?”

    “我和她之间,无须第三人过问。”艾格伯特垂下眸道。

    罗兰唇边溢出一抹笑,“以爱之名,把喜欢的女人投入炼狱?”

    他微笑道,“男女之间的事情,你情我愿,罗兰小姐还是多关心一下案子才好。”

    罗兰反讽道,“艾格伯特先生真是消息灵通。”

    苏晓琪出来的时候,很快发现不对劲了,尽管对面的年轻人对着她温柔地笑了,这种诡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苏晓琪直觉一向很灵,她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夹在两座冰山中间,被吹得好冷。

    他们用晚餐的时候,年轻人忽然低下头,金发贴在了她脸边,伸出手指,指尖擦过她脸边,“沾上蛋糕了!”

    苏晓琪呛水了,啊,你没看见你对面的妹子吗?不要调戏我!当着女主的面做这种事,想间接谋杀啊!

    论才能论智力的匹配,大概只有这两人互相看得入眼吧?看得入眼?她回想了一下,从男主进门,他们撞见对方开始就不怎么搭理对方,自己笔下的艾格伯特遇见女主不是产生了兴趣么?

    为什么觉得艾伦是座冰山,难道是因为相遇得太早?女主似乎也对他没什么兴趣,神情淡淡的,他们这俩人简直就是生人勿近的感觉。

    为什么,貌似……男主与女主之间不来电?女主罗兰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BOSS侧目的女性。

    可是,现在…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不仅罗兰对艾伦毫无兴趣,就连男主艾伦的表现也让她感到了不对劲。

    原著故事里,他们之间的吸引力不是百分之百吗?他们之间的欣赏和搭配不是独一无二的吗?(剧本:优秀的ETT1与犯罪天才之间的吸引力,的确称得上是百分之百,因为他们会百分之百不会放过对方,一直追到天涯海角,生死不论。)

    啊摔!这不是设计好的剧情吗?

    剧情君你还好吗?她感觉冷飕飕的被夹在两座冰山之间,快被冻僵了。

    作者开始怀疑,在剧本里这两个人是怎么爱上的?(剧本:= = 如果他是原来的犯罪天才,你确定这二只真的不会做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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