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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敌

    傍晚坐车回家的时候,许微言眼睁睁地看着邵一墨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副bicycle扑克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你……”她清了清嗓子,“身上一直都带扑克牌?”

    他挑了挑眉当回答。

    “没看出来啊,你还有一赌棍的潜质啊哈。”许微言一乐。

    邵一墨忍住要掀飞这个脑袋结构迥异与常人的生物的冲动,耐心的给她解释:“练手法。”

    “练手法?”她眉头一皱。

    “像这样……”邵一墨双手很快地做了一个双翻做示范,“方便随时随地练习。”

    说完,他又做了个非常炫的拉牌。

    “哇!原来这个不是特技啊……”许微言目瞪口呆,“小时候看周润发演赌王,我一直以为这个是特技做出来的,没想到真能拉出来呀?来来来,来个慢动作我看看……”

    邵一墨看了她一眼:“慢了你也看不会。”

    许微言白了他一眼,脑子里还在想刚才看到的那一串牌,也顾不上跟他别着来,只是牙齿咬着下唇,一双眼紧紧盯着他的手:“回头我也去练练。”

    邵一墨一笑,右手拇指一推,一副牌唰地一声展成一把扇子,摊在了他的手中:“反正没事儿,再给你变个小魔术吧。”

    他抽出六张牌在手中展开,给许微言看它们的顺序和颜色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三张红三张黑交错开来摆着,然后把牌收在左手上。然后他把手中的牌心朝外,边给许微言看边说:“这张是红色的。”

    见许微言点头,他把牌抽出来,背朝下放到了整摞牌的最上方:“红色。”

    接下来他从牌的最下方抽出一张牌给许微言看:“这一张是黑色。”

    然后又把这张黑色的牌背朝下,放在了整摞牌的最上方。

    如此反复六次之后,所有的牌已经被许微言一一检测过,肯定是红色和黑色交错在一起,交叠着握在邵一墨的手中。

    邵一墨一张一张把牌从左手移去了右边,边移边对她微微一笑,说:“刚才我一张张给你看过,牌都是红黑相间的。”

    许微言点了点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手:“然后呢?”

    他扬了扬眉:“现在我要让他们分开,然后重新站站队,变成三张黑三张红连在一起。”

    说完,他朝右手中吹了口气,然后左手在右手上方虚虚一抹,最终“啪”一声拍在了牌面上。

    “看好了!”他右手一翻,用拇指开扇的手法捻开了手中的六张牌。

    牌居然真的不是黑红相间,而是变成了前边三张黑色,后边三张红色!

    “哇!”许微言又是一阵惊叹,从他手里抢过牌,翻来覆去地检查,“真的重新排列了啊!”

    邵一墨点点头:“真的。”

    “教我吧!”许微言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太厉害了,我也要学了去糊弄别人。”

    邵一墨嘴角一抽,从她手中把牌拿了回来:“这个不是用来糊弄人的。”

    “那就去骗别人,一样一样。”许微言笑眯眯地看着他,眼里闪着狡猾的光,“教教我吧,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个比王小乐好十倍的!哪怕你就是相中我家呆咪了,我也愿意为了扑克魔术抛妻弃子,拆了呆咪跟大师兄这一对野鸳鸯。”

    “抛妻弃子是这么用的么?”邵一墨满脸黑线,“你能不能想点正道?”

    许微言不干了:“我怎么不正道了?我这叫为了理想不惜一切代价!多崇高的思想道德境界啊我……”

    “收拾一下东西吧,准备下车。”邵一墨把扑克牌收进了兜中,拍拍衣角站了起来。

    “那你什么时候教我?”许微言跟在他身后问。

    邵一墨清冽如水的目光在她身上从头到脚一扫,最后说了句:“回头买副牌自己练去吧,这个教不会的。”

    “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个我知道。”许微言说,“可我好歹得入个门吧?”

    他被她缠的烦躁:“再说吧,再说。”

    许微言舌头一吐,抿着唇笑了:“这就算说好了,回头我就去找你啊。”

    她一说完,正好车到站。邵一墨也不等她,径直大踏步就下了车。

    许微言缩了缩肩膀,偷偷笑了笑,也跟着下了车。

    下次学习的时候一定要把王小乐也带上,跟帅哥同学进行第一次亲密接触!她心里暗暗琢磨着。

    一想到花痴王小乐一见到帅哥就会随时随地冒出来千奇百怪、层出不穷的蓝猫淘气三千问,许微言就忍不住想捧腹大笑。

    邵墨墨童靴!我许微言是不会因为你会魔术,就轻易忘记小团圆事件、格硬盘事件、绿坝娘事件、看房子事件和吃辣椒事件的!

    .

    除了每次想到耿嘉城对前女友念念不忘比较郁闷之外,许微言的这阵子的日子过的其实很是悠闲幸福。她天天勤勤恳恳如同一只小蜜蜂似的飞在销售部,中午跟小林子一起吃顿饭,偶尔还会遇到王晓初,于是午餐就演变成三人谈。

    这天午餐时间再次遇到王晓初的时候,小林子忍不住感慨:“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真的是五百只啊!”

    许微言看着王晓初的背影,回头问小林子:“哎我以前听说,做秘书这一行都讲究个沉默是金么?怎么王晓初是这么大一话篓子?”

    “不知道。不过她也就跟咱八卦八卦花边新闻,你什么时候听她说过件正事儿。”小林子摇了摇头,“她呀心里明白的很呐,该胡扯的一点儿都不落着,不该说的捂得严实着呢!”

    许微言一撇嘴:“是么?”

    “傻了吧你!”小林子冲她肩膀上一拍,目光里带着同情,“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你还得加强学习,加强学习。”

    下午许微言她们经理要送一些杂乱的材料给董事长秘书室,东西多,秘书钱佳一个人拿着太吃力,就叫了许微言一起帮忙。她心里琢磨着能在公司里见一见耿嘉城,乐滋滋地扛了小箱子就跟着钱佳上了楼。

    董事长秘书室就在耿嘉城办公室外头,左侧单独辟出来给特助秦方宁,右侧是格子间,里头坐着四名助理秘书。

    钱佳要找的,其实就是右侧格子间里的助理秘书冯小悦。

    许微言交了东西之后,眼神儿就一个劲儿朝耿嘉城办公室方向瞟,可那门就是死死闭着,纹丝不动。最后钱佳要下楼,她借口去趟卫生间,让钱佳先下去,自己溜进了二十六楼的卫生间。

    可就这么守株待兔也不是个办法。许微言对着镜子傻笑了半天,最后朝自己脑门上一戳:“等到了也不能说话,见了也是白见!还是晚上回家慢慢看好了,下楼!”

    说完就出门朝电梯口走去。

    谁知道电梯没来,倒是来了个林婉怡。

    其实林婉怡是来找耿嘉城谈完信和中天合作的事情的,希望在中天承建市政府规划的本市最大的广场时,能够由己方承接原料供应。

    自从经济危机以来,几乎容埠的所有房地产商都遭到了不大不小的打击。中天算是运气比较好的那一批,单说完信之前合作的最大头华氏,因为没有预测到经济危机,一早买下了十来片地皮准备开发,结果到最后却资金无法跟上,一直无期限地拖延了下去。华氏遭受重创,一蹶不振,强撑着挣扎到了08年末,最终还是无力回天,无奈之下宣告了破产。

    于是完信砸在华氏中的钱也就打了水漂,一时间资金供应出现严重短缺,公司陷入前所未有的窘境中。

    所以这一次林婉怡来找耿嘉城,主要是想凭着私交,把完信从破产边缘给拽回来。

    这一接触,林婉怡就对耿嘉城动了心。

    除了隐私保密做的无可挑剔,他身上几乎聚集了所有好男人的优良品质,更可贵的是居然不曾传出任何桃色新闻——要知道,这对一个过了三十岁的成功男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几近绝灭般的存在。

    林婉怡在二十六楼看到许微言的时候,跟许微言的反应一样,略微怔了怔。可她反应的更迅速,很快就朝许微言点了点头:“你好。”

    许微言见她从耿嘉城的办公室里出来就憋了一肚子气,可还是微笑着跟林婉怡打招呼:“你好。”

    “我们这是第三次见面吧?”林婉怡边进电梯边对身后的许微言说,“还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呢!”

    “我叫许微言。”许微言伸手摁亮十三楼的指示灯,又回头问,“您去一楼么?”

    “对,谢谢。”林婉怡只是感谢了一声。

    于是许微言又帮她按亮了一楼的指示灯。

    电梯下行的过程中,林婉怡不再说话,双手交握在身前,眼神却透过光可鉴人的电梯壁一直停留在许微言身上。

    许——微——言?耿嘉城几次在自己身边接电话的时候,好像“小言”这个名字就曾重复的出现。前两天在市中心的停车场里,仿佛也就是身侧这个许微言从耿嘉城车上走了下来吧?

    是新欢还是旧识?自己头次见她的时候耿嘉城也在,要是早就认识的话,他们俩不应该是那样的反应啊。难道……

    她的嘴角略微勾了起来。

    这位许小姐的手段还真是高,居然不声不响地居然就跟耿嘉城套了近乎。

    林婉怡轻轻咬了下唇,不动声色地把目光收了回来。

    不多时电梯就到了十三楼,许微言朝林婉怡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就出了电梯。

    她一出电梯就直拍胸脯顺气,满脑子都是这个林婉怡怎么天天往耿嘉城办公室跑?她越想越烦躁,连平日里跟小林子用来八卦的事儿也想了起来,然后就越觉得这事儿绝对有猫腻。

    要没问题,一大公司家总经理没事儿天天跑你办公室干什么?

    要没问题,一女人没事儿就朝你抛媚眼装崴脚算什么?

    许微言皱着眉去翻手机,手都按了快捷键一,可还是又按了退出键。

    吃醋也要选对时机——这个时候,只会让耿嘉城觉得烦躁。

    她伸手一下一下捏着自己的脸:小不忍则乱大谋,许微言,要静观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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