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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十八章 女朋友和女人

    他的吻徐徐落下时,何禾没有挣扎,经验告诉她,任何的反抗只会激起这个男人更大的掠夺欲。因此,她闭上眼,凝眉屏息,等待着他心满意足之后放开自己。

    预料中的蛮横粗暴并没有到来,冯景年只是含住她的下唇,好像小动物吸吮一般的轻轻舔舐着,前所未有的柔情。他的舌像是笔刷临摹,沿着她的唇线细细勾勒。

    何禾闭上了眼,触觉神经却变得异常敏锐,唇上被他碰过的地方,烫得像是被烙铁熨过一般,炙热难耐,他的鼻息喷散在她脸上,带着一股男人特有的麝香气息。这味道仿佛是一种惑人心魂的迷香,不自觉的让人想要沉溺。

    才一天的功夫,他的吻便从青涩粗暴变得柔情蜜意,不再是毫无章法的啃咬,更多的则是试探与引诱。而这个变化让何禾觉得既意外又莫名的恐慌。

    当他柔软的舌像是游蛇一般探进她的口中,卷起她敏感的舌尖时,何禾蓦地一怔,却还没等她退缩,冯景年竟出乎意料的退了出去。

    何禾暗自松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

    冯景年拥着她,头抵着她的额头,“何禾,对不起!”他伸手抚着她的唇,语气低缓:“昨天是不是把你咬疼了?”

    原来他也知道那是“咬”,何禾沉默着,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冯景年却又说道:“我没什么经验……不过,我们多多练习就好了……”他又低头轻触了下的唇,而后望着她,目光灼灼,“今天是不是好多了?”

    昨天他吻她的时候,她也是闭着眼睛,可表情却明显是痛苦而坚忍的,完全不似今日这般顺从,虽然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沉醉,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味,她的身体又紧绷起来。

    何禾听到他的话,一时哑然,只盯着他,眼里蕴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冯景年在她的注视下显得有些局促,如果不是月色昏暗,或许他就要无地自容了。他也知道,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大没有恋爱经历确实有点丢脸。

    按说,平日里逢场作戏的机会也不是没有,兄弟发小谁没有一个或者几个女人,但唯独他无花无柳,孑然一身。倒也不是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实在是他没有遇见对他胃口的女人。

    遇见何禾的那一天,他刚从股东大会开完会出来。会议上讨论了关于任命楚律为恒远公司副总裁的事宜。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位未来姐夫总有是有些看不惯。

    叶桉说:“是因为他的上进衬托了你的堕落!通常纨绔子弟们最看不惯这类认真努力的人,总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们一样吃喝玩乐混日子就好!”

    叶桉这个男人婆,从小到大最不遗余力做的事情就是打击他。在她眼里,路边讨饭的叫花子都比他要强上许多。

    他承认楚律是个极其优秀的职业经理人,但不可否认的是,景瑶在他平步青云的道路上起了很大的作用。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凭他想要爬上这位置,恐怕需要晚上至少二十年。

    所以,当何禾在电话里喊出“楚律”的那一瞬,他第一反应是,这女人是楚律的“小三”!

    那一刻,他突然恍然大悟过来,楚律究竟哪里不招他待见。

    一个人过于完美,便会显得虚伪。所谓完美无缺的人,只是善于把自己弱势的一面藏匿起来。如果说,景瑶是楚律光鲜耀眼的一面,无疑,何禾便是那晦涩阴暗的一面。

    冯景年对何禾的看法,从起初的好奇、同情……到最后,得知他们真实关系后,忍不住地为她心疼。

    这样一个傻里傻气的姑娘,被人玩弄于手掌却毫无所知,她的柔弱隐忍,她的坚韧执着,无端端地让他觉得生气。

    何禾显然被他的坦白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不是开玩笑吧?”

    他的意思是说,之前那连啃带咬的竟然是他的“初吻”!

    这,可能吗?

    冯景年被她看得越发不好意思,伸出手使劲揉了揉她的脸,凶道:“你不相信?哼!我知道了,你是不想负责是吧!”

    这哪跟哪啊?何禾哭笑不得:“明明是你强迫的!我负什么责啊?”

    得知冯少爷竟然还是个“纯情少男”,何禾竟然生出一股子荒谬的愧疚感来,好像真的是她“勾引”了他似地,对他之前的逼迫竟也没有那么生厌了。

    她记得以前宿舍卧谈会时,有个女孩问:“男人和男孩的区别是什么?”

    睡在她对面的女生脱口而出:“经历过女人的男孩就叫男人!”

    如果这是正解,那冯景年挺多也就是个大男孩罢了,看到些许新鲜的东西就想要占为己有,无关喜不喜欢,只是因为年轻气盛。

    冯景年被何禾似笑非笑的表情惹炸了毛。他以为他这样坦白自己的感情经历,能够让她觉得感动,从而知道他是认真的。

    岂料,她除了质疑,就是撇清。这让冯景年既憋屈又生气,他咬牙切齿道:“你今天必须给我个准话!要不要做我女朋友?”他怒眉瞪着她,似乎只要她敢说不,就立刻杀人灭口似地。

    何禾正了正脸色,垂眸问道:“冯景年,你喜欢我什么?”她敢保证,他根本弄不清自己的感情。

    冯景年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喜欢你不喜欢我啊!”

    果然如此!何禾叹了口气,抬头望他,“冯景年,我是个很认真的人!玩不起你的游戏!”

    “谁说我是在玩?我都说了要你做我的女朋友,是女朋友,不是女人!”

    女朋友和女人,这两个词看上去差不多,但对他的圈子而言,却有着天壤地别的差距。

    就像他有个花名在外的哥们,每次都带不同的女人出场,回回介绍都是同样一句话:“我女人!”后来,干脆连这句话也省了。

    对于这样的女人,他们从来不关心她姓甚名谁,充其量也就是个标签——谁谁的女人,还是之一。

    但如若有一天,这家伙突然带来一个女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女朋友”,哥几个便会竖然起敬,收敛了嬉皮笑脸,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嫂子”。这似乎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约定熟成的规矩。

    冯景年不想委屈她只做自己的“女人”。一想到她要和那些女明星女模特混为一谈,就觉得极其不自在。

    “行了行了!你不用说了!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冯景年打断她的话,乘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和冯景年讲道理,似乎行不通。冯少爷大概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拒绝过,因此连追求表白这种事情也是单方面的理所当然。

    何禾本想说,你怎么不问问我喜不喜欢你呢?无奈冯少爷已经兀自高兴表白成功,决定放她回家了。

    何禾想着,或许他的热情过几天就消退了,也就随他去了。只是暗自决定今后尽量少和他见面。

    刘芳和楚建民买了周日中午的火车票离开M市。一大早,何禾就起床做了早饭,再把这几天买的一些东西都打包装进行李箱里。

    楼下大门的对讲电话响了几遍,何禾接起来“喂”了几声,却只听到里面有吱吱的杂音。她料想是哪个邻居没有带钥匙,就随手给开了锁。

    挂完电话却又隐隐有些忐忑,昨天晚上她听见楚建民在阳台接电话,似乎是告诉楚律他们今天要走的事情。她盯着暗红色的木门,心里烦乱异常。

    电梯升得很快,门铃响的那一刻,何禾的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她定定地看着门板,直到刘芳在房间里喊:“禾禾,怎么不开门?”

    “哦!”她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的拉开门。眼前的人笑容灿烂,仿佛披着朝霞而来。“早啊!”

    何禾看到冯景年的一刹那,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很快就掩饰好了情绪。“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冯景年没有忽视她眼中短暂的情绪,不悦的挑了挑眉,闪身进了门。

    “小冯来了啊?”刘芳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出来。

    “伯母,我来送你们去火车站。”

    刘芳招呼冯景年坐下吃早饭,让何禾去给厨房再盛碗稀饭。何禾说道:“妈,他吃过了。”

    “可是我还没吃呢!”冯景年老实道。

    何禾撇了撇嘴,只好去厨房盛粥。冯景年跟了进去,凑到她身后,问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何禾转身拿了一把大汤勺,在电饭锅里搅了搅,“我手机不是摔了吗?对了,你那天拉了个手机在我包里,一会儿记得拿回去!”那天她回到家,突然有手机铃声响,翻了包才发现有个手机盒子躺在自己包里。知道是冯景年买的,但她没打算收,所以任凭它响了好几次,始终没有去接。

    “送出来的东西再收回来,岂不是很没面子?”冯景年说道:“以后不准不接电话,知不知道?”

    何禾没接他的茬,拿白瓷碗盛了大半碗的绿豆粥,扭头问他:“你要加白糖吗?”

    冯景年赶紧叫道:“疯了吧,喝粥加白糖?”

    何禾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们家都是这么喝的!怎么就疯了?”

    冯景年赶紧赔笑,小声道:“我说错话了,加白糖其实蛮好的!有营养,有营养……”于是,紧接着,他看到何禾朝他笑了笑,往他的粥碗里加了两大勺的白砂糖。

    何禾把碗往他手里一塞,“出去吃吧!特别营养!”

    冯景年愁眉苦脸对着粥碗,他不知道自己婴幼儿时期有没有喝过甜粥,反正自他记事起就再没往粥里加过白糖。

    早饭是刘芳自制的一些家常点心,几样小饼香香脆脆的倒还十分可口。可那甜腻腻的粥实在难喝了点,冯景年每喝一口都像是在服毒。抬头看看其他人,表情都十分自然。心想,或许这就是南北口味的差异吧!

    冯景年认命的喝着粥,时不时朝何禾投去哀怨的目光。而后者,嘴角隐隐压着笑意,故意忽略他可怜巴巴的眼神。

    “小冯,吃得惯吗?都是我们家乡的做法。”刘芳问道。

    冯景年谄媚道:“吃得惯吃得惯!尤其是这粥,甜而不腻,特别好喝!”

    何禾“噗”的一声,差点把粥喷了出来,动静大得连筷子都掉到了地上。冯景年看向她,不明所以,回头却看到刘芳和楚建民望着他的粥碗,一脸奇怪的表情。

    何禾抽了纸巾抹了抹嘴,捡起筷子道:“我去换双筷子!”就快速进了厨房。

    重新回到饭桌上,各自都已恢复了正常。何禾斜眼看了一眼冯景年,他正端着粥碗,喝得起劲。看来口味这事儿,习惯就好。

    何禾端起粥碗,刚刚尝了一口,就被甜得差点吐了出来。

    “冯景年!”她气呼呼的盯着他,突然意识到他调换了两人的碗,而他现在正喝着的……何禾蓦地红了脸,这家伙太无耻了!

    冯景年勾着唇,满脸得意,“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喝?”死丫头竟然骗他!什么他们家都是这么喝的,明明只有他一个人的碗里放了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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